陪你个头啊。染墨心中哼了一句。正色道:“我一个男人家怕什么?只是有点担心我娘路上舟车劳顿。”
俩人不再逗嘴,一齐朝染墨家方向走去。转过前面路口就到了。
正在这时,远处过来几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并大声呼唤:“楚少,你去哪儿了,让我们好找!”
擎胜闻声抬头看去,遂面露笑意招手示意。
顷刻,那几人已到眼前。染墨打量过去,正中那人高大身形,气宇轩昂,一副大家少爷装束。旁边那位身材低些,生得明眸皓齿,端端一个美少年样儿。还有一个是之前来送桌椅的小厮青烟。
擎胜给染墨介绍道:“这就是我之前说的吴少和花少。”
染墨略一施礼。吴少注视着染墨说:“你就是楚少常提及的云公子?果然是仪容俊秀才气非凡。”
染墨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赶忙谢他给讼师摊送桌椅之事。吴少说不必客气,他家和擎胜是世交,擎胜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擎胜问道:“你们找我有事?我正准备回去呢。”
“暂且不用回去,我们找你就是去醉花楼饮酒玩乐的。正巧云小公子也在,我们一道去吧,一起乐呵乐呵。”
染墨正想推辞,擎胜已帮她挡道:“云少生性静雅,不喜欢那种饮酒场合的。”
吴少笑道:“自然不会只饮酒作乐,还可吟诗作对的,云公子当喜欢这种风雅活动吧。”
“他今日已与别人吟过了,怕也有些累了,早想回去呢。是吧染墨?”擎胜看着她说。
染墨本不喜欢参加人多嘈杂的活动,帮她挡了也好。遂点点头,并对吴少略表憾意。
吴少看了看他俩,又朝旁边的花少对视一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那真是遗憾了。改日染墨一定要赏光驾临啊。我们都想聆听你吟唱一首逍遥自在曲呢。”
染墨这才明白,擎胜是跟他们说过什么。微笑点头间,跟擎胜说,自己快到家了不用送了,让他和他们一道去饮乐吧。
擎胜点点头。几人遂与染墨道别,并目送染墨离去。然后转身去那醉花楼了。
这两天有点开大。染墨回去后倒头就睡。待到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撑着爬起身,收拾一番后,赶往讼师摊。
没见到擎胜,估摸着昨晚与友人饮宴,这会儿大概还在黑甜乡里。
零零星星来了几位询事者。其中一位给染墨印象较深,是一位霜染白发的大娘。
她说自己是某木商的后老伴。丈夫对自己不错,但和其几位子女关系较僵。她担心丈夫如果不在了,自己失去依靠,恐怕连栖身之所都保不住。
染墨提议她可以让丈夫预先写好遗嘱,将来给她留一处房子。大娘摇摇头,说他家里遵循老习俗规矩,房子是不会留给她这样一个“外人”的。说着还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染墨有点感慨。又给她出主意道:“凡事可争取留有余地。他若实在不愿给你分享房子产权,你也想办法让他给你留出必要的居住份额,只要保证你居住终生即可。他若真有心意,自会做周全考虑。别忘了多找几个保人作证。”
染墨这是借用了前世民法典新规定的居住权登记制度,有效保护了一些房屋同住者或再婚老人的基本居住权利。虽然于此适用尚有欠缺,也聊胜于无了。
大娘又问了问如何商议并写成文字保留等问题,染墨都一一作答。
大娘心怀感激,欣慰地回家商讨去了。
及至午后晚些时分,染墨收拾收拾,正准备打道回府,眼前呼啦啦拥过来几个人。
抬头一看,正是擎胜、吴少和花少三人。染墨不知他们来意,遂看向擎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