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含糊不清的从喉间里挤出一声拒绝,然而很快就因为身上这人落下的吻而噤了声响。
这人实在小气的紧,口口声声说着不在意,可别人多看一眼就酸的不行,变着法子想要从君卿身上找回来。
两人车里闹了一番,终于回到府中。
君卿被唐刃抱着下了马车,他把头埋的紧紧的,实在见不得人。
府中下人们连自家主君的面都见不着,这人被抱在怀里紧紧护着,像阵风似的从眼前掠过,他们也只能看一眼那素色的衣角。
一夜很快过去,唐刃次日照旧入宫,许是天冷,君卿一整日都窝在房中里,竟是连自家师父的面都不愿见的。
待那个罪魁祸首散值回府时,他也是不愿意出来的。
两人的晚膳,自然是在房中用的。
用过膳后,时辰尚早,君卿躺在摇椅里看书,唐刃蹭了过来,讨好似的半蹲在他面前:“还疼吗?”
君卿抬起眼来,懒懒的瞥了他一眼,轻哼了声,却是没有搭理这人。
他皮子嫩,这人又跟个狗似的,咬上了就不放,虽不是故意的,可却还是破了皮。
昨晚回来便上了药,疼倒是不怎么疼,只是唇上如此明显的印记,便是傻子,看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害得他今日一整天都不敢出这院子,若是被师父看了,定要笑话他的。
想到此,君卿又冷哼了声,那一眼分明是嗔怪的眼神,对唐刃而言却像是钩子一样。
他动作轻柔的捏着君卿的腿,给他按摩,柔声哄道:“是我不对,没有注意分寸,往后若是再如此,随你罚我。”
闻言,君卿坐起身来,伸手轻点了下唐刃的眉心:“越发的油嘴滑舌了,才不信你。”
唐刃却是趁机握住他的那只手,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串碧玉珠串,套在君卿的腕上。
他笑道:“这个送你,卿卿原谅我可好。”
屋里烧着地龙,两人穿的单薄,抬手之时,手腕自然无法避免的露出。
那串珠子直接挂上了君卿的手腕,并不寒凉,反倒是温热的,一看便知,这人天生捂了许久。
唐刃还握着君卿的手舍不得放开,他笑道:“果然如我想的一般好看。”
那串玉色的珠子,宛如春日里新抽芽的柳丝凝萃而成,颗颗圆润饱满,色泽淡雅。
轻绕于骨节分明的手臂之上,仿若与那凝脂般的肌肤相互映衬,融为一体。
君卿未曾料到,他忽然会送了此物,只看一眼,他也同样心生喜欢。
他素来喜爱青色,衣着也是偏于此,这手串,显然是送到了他的心里。
他将手举到眼前,另一只手细细抚摸,柔笑开口:“和田碧玉价值不菲,费这个钱作甚。”
只一入手他便知,这么一串珠子,少说也得个几百两。
唐刃目光盯着君卿: “自己磨的,费不了几个钱。”
随后,他再次握住君卿的手,轻柔的吻落在指尖。
从前他便想着,这双手如此好看,若是把玩着珠串玉石,该是何等美景。
今日一见,果然让人移不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