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的会计一瓶,张建国,苗希平一人一瓶,三个人很清醒,适可而止。
耿建民叫嚣着要和苗希圣拼酒,一个人三瓶过后,耿建民连连摆手,说话都不利索了:
“老苗,我糊了,你......小子有种,要洗在年......轻十岁,我还敢和你拼......两朋。老了,不行咯。”
苗希圣笑着说:
“耿哥,谁说你老了,我也是仗着年轻,到了你这个年纪,还不一定比你强呢。
再说了,我还真没见过几个三斤白酒不倒的人,你算一个。”
还背着十万万块钱的外债,张为民也没有紧张。
他现在手上就有点现金,再干个十天八天的不够也差不太多了。
以后这三台大号的约翰迪尔收割机可就姓张了。
这可是一件大好事,人生得意须尽欢,他也想试试一下自己的酒量。
他和宋正雄杠上了,两个人用大碗对酒,边吃边喝,边杠嘴。
“宋叔,干,我从来不服人,但对你,大写的服字,有气魄,拿得起放得下,
从第一天下地,我见识到了这机器的威力,就一直在琢磨,觉得你一定会反悔,
没想到你气度非凡,一口吐沫一口钉,怎么说的就怎么办。
宋叔,我今天就借你的酒献佛,咱们一醉方休,来宋叔,我敬你。”
五瓶白酒下肚,宋正雄也上头了,他也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也是个酒蒙子,喝白酒从来没遇到过对手的他,这次棋逢对手。
他已经过量了,舌头都直了:
“干,你个兔崽子少他么的了便宜又卖乖,
我是捡来的东西打发叫花子,想白给你,又怕别人笑话,
多少收点银子好堵别人的眼睛,
不过你个G东西,还有点本事,真整出名堂来了,证明我没看错人,不至于埋没了这几件好东西......喝......”
张为民醉眼朦胧,摇晃着站起来说:
“宋......哥,你的心意,兄......兄弟记下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哥,你记住喔喔......说的话,以后遇到难处,兄弟力挺你。”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践行的,宋正雄没想到一次卖车的举动,竟换来一生的友谊,这都是后话。
一桌子人都看笑了,这小子过量了,说话都颠倒了,一会儿叔,一会儿哥的。
苗希圣也不由得炸舌,五瓶白酒,他都不敢和别人这么拼,这两个酒蒙子五大碗就喝进了肚子,还都站着不倒,也够可以了。
他使了个眼色,村会计心领神会。
两个人一人拉一个,硬拽着拖下了桌子。
苗希圣拽着张为民,张建国,苗希平说笑着跟在后面,回了村子外边的拖拉机站。
刚一进大门,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张为民就正常了,他笑着说:
“舅,我没事,都是装的,老宋这个酒鬼,喝起来拖个没完没了,我是怕把他喝出毛病,就他这样的我还能灌倒几个。”
苗希圣大吃一惊,50多度的白酒都喝了五瓶了,这小子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囊饭袋。
张为民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三舅鄙视了。
他现在有心情巡视自己的宝贝了,大门外放着的这台约翰迪尔就不说了,另外还有两个库房,还有两台收割机呢。
一模一样的约翰迪尔收割机,五米五的割台,295马力的小鹿发动机,都是崭新的。
张为民心潮澎湃,他知道自己赚大发了,这才是此行的重大收获。
要怎么样才能运回老家去呢,债还没有还清,张为民就开始头疼了。
就他一个人会开,跟上一天三舅苗希圣也能学会。
关键是,三台呢,还有一台拖拉机。
小叔张建国就不用考虑了,他跟自己的老爸张援朝一样,是学不会开车的,没有开车的细胞。
四舅苗希平也是一样,钟爱电气线路,就是不热衷学驾驶。
这三台大型的约翰迪尔收割机,真是让他既得意,又无奈。
得意的是,这简直是意外之财,无奈的是,财富到手了,想要运回老家去又成了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