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浅春竟连司命都知晓，看来司命大人愿意形容浅春的原因，原是他们早就见过了。

“女君···我知晓您的意思了，可……”

浅春摇了摇头。“你若是答应我，去陈府，那后面的事，自是不必你忧心。”

“圣祖不可！此女想蛊惑您，您忘了我们妖族千年前是如何湮灭的了吗？”不等浅玉答应，后面法阵便又传出万瑶的声音。

可浅春却点到为止，让常佑推着她离开了。

浅玉再度转头，看着那若隐若现的法阵。她自是没忘妖族的痛，更没忘千年前的小狐狸终于见云开的心情。

千年来的痛，谁敢忘，谁能忘？无论是妖族始祖，还是救世神女，都同样的痛。

“万瑶，我在外面，等着你出来，届时，你便顺着这股妖气，来寻我罢······”

浅玉将手伸入法阵，留下气息后，便离去了，她并未回答万瑶的问题，这个问题，应当在谁心里，都无比清楚才是。

她说得对，司命大人料尽天下事，就如同她一般。

司命大人死后，就由她接手了司命大人的位置，一直都在兢兢业业的守护人们。

可守护，当真是她应走的路吗？

她没有答案，何况她的体内还有一个浅玄，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吞噬她。

“小一，你觉得我应该去吗？”听到浅玉叫他，他抬起头，轱辘着躺在浅玉手里。

“圣祖，我不明白，您到底在迷茫什么呢？”

“许多人都认为，我应该去拯救凡人，为妖族雪耻。可我其实不明白，这样做究竟是好是坏。”

“其实圣祖不必太过纠结这些问题。若是···真的不明白，不妨去一趟，我能感到，那个人很强大，她的身上，总有一股神气流转。”

小一说的她应该就是浅春了，至于神气···怕是心怀百姓，顺天地应运而生，见不得答案，她只得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她实是不知，此刻究竟该以什么方式对待这个世间的人。

陈府坐落在一个山谷中，那山谷里不只有陈府一个原住民，都是百年前就一直居住在此。

这个山谷叫白谷，似乎有什么特定习俗。

当浅玉到达白谷时，她再度恢复了无波无澜的心境，这一路上，浅玄的话从没停过。

“你还真的来了，浅春那女人不过就是想忽悠你而已，就算你到了白谷，也没法改变被我吞噬的结果。”

浅玉眉头微皱，在心里道，“住嘴，不可对女君不敬。”

陈府。

浅玉走上守门小厮前，“麻烦去通报一下，我是浅···陈秋，要见陈府家主。”话即将出口时，浅玉还是用回了从前的名字，以免陈府家主不认她。

片刻后，陈家家主亲自出门相迎，“哎呀，是陈秋啊，来来来，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