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并不真的想帮镇厅,这些阴恶的事……可他却比任何人清楚,他的能力在镇厅面前其实只是一个好看的泡沫,一戳即破的……可至少,他可以让秦先缓几天再审判……
北找到了秦;警员认识她,叮嘱了事项,便放她进去了。见到秦时,对方正坐在地上,后背依靠着墙,因几夜的失眠而在瞌睡。北轻轻敲了敲铁栏,秦醒了。
他有些颤嗦地站起来,地上很凉;北左右看了看,探着身子问道:
“没有办法了么?”
秦还在愣神。好一会,他反应过来,声音很嘶哑。
“似乎……”
“老李已经被判了吗”
“我不知道。都怪我……”
积压了几天的情感抬头了,他想起了自己做的很多小的、可是堆砌起来足以葬送自己的事。想到老李的欲言又止和明说的劝告——自己还觉得是老年人的小题大做,凭着一点精力热情就敢肆无忌惮……现在,一切都明朗了,可是完了,老李是对的,而他业已没救了……他的眼光低下去,落到北的脚面;他望着自己已经发烂的鞋,苦涩极了:为什么,早些时候没有注意到呢?非要到这种不堪的局面,对着棺材求生——他早干什么去了呢?眼泪蒙住了他的视线。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