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张渊不会在马车上了,马车已经在进北境的时候消失了,听说是驴爷收回去了,原因是用不到了。
父母在这前就准备了别的马车,父亲赶车,母亲在马车里面,本来张娇儿想抱着张渊入城,但被张渊拒绝了,好歹也是快四岁的娃了,该独立了不是。
早上还是惯例,张娇儿亲自给张渊洗漱,摆弄头发。
并且给张媛换上了一套小长袍,满身的金线描边,背后一个大大的张字。
头发包成了大人的发束,一根黑色铁制发簪,四岁的娃子也变得硬气了许多,整套长袍全部是按贵族款式做的,也不知道张娇儿做了多久。
一套衣服能用金的地方绝对不用银,张字是张娇儿的独家手艺,绣上去之后便有灵韵自生。
张渊对今天自己的装扮非常满意,不停的和自己母亲竖大拇指。
张娇儿没有了往日的开朗,只是一遍遍的检查着张渊的行头。
“老妈,可以了,再拖下去就错过时辰了。”
终究是要去面对的啊,张娇儿就算再不忍也得放手,毕竟北境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儿子。
“好吧,你莽叔已经在外面等你了。听说还有走一个时辰呢,过程小心些。妈爸就在后面看着你,有事随时喊我们。。。”
往日的唠叨这时变得无力极了,张娇儿也发现在自己的废话有点多了,便停止了唠叨。
张渊也是第一次没有打断老妈不停重复唠叨。
没有告别,毕竟晚上还见呢,张渊给了张娇儿一个大大的笑脸,便转身出了车厢。
马车的外面白莽团众人已经准备好了,统一的破旧的青衫依旧不变,但一个严肃的面孔和整齐的队列,让张渊微微一愣。
“白莽团108名战士,参见吾主!”
随着白莽团的话落,这帮快入土的老汉全部俯身而拜。
“您之天恩,白家无以为报,今日我们自此进入张家,自贬成奴,护卫您左右,君之名,是我等唯一的信仰,愿君主收下我们的名和命。”
张渊看着平时陪伴自己的老家伙们,之前那种和谐温馨的相处模式注定不会再出现了。
以后只有君臣了。
“莽叔和各位白家的叔叔,不必如此,你们说过,北境奴隶全部是异族,你们自贬是要当奴隶?你们的名和命我收了,但奴仆就算了,当我的护道者吧,有时候信仰放在心中就好了,不必表现出来。”
张渊的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把白莽团的旗帜换掉就是单纯看你们的旗太破了,再说都说了道北境我便是君,你们怎么还能打白家的旗呢,小心见到我那位奶奶,被揍哦。”
张渊说完就感觉不对,
是这样的吗?他突然想起之前白老大的话
旗帜是军队的命,拿掉了旗帜就代表着终结。
张渊好像感觉到了自己换旗给白莽团造成了很大困扰。
白老大貌似理解错了啊,还是认知不够惹得麻烦。
“那个张字大旗代表的是我,而你们我的护道者,当然要负责帮我扛旗啊,至于你们白莽团的旗一并撑起就好了啊,谁和你们说必须换掉你们之前的旗帜?”
一大早被白老大逼宫很烦啊,一个个一副我随时死给你看的架势。
白家众人一下子怒视白莽,这厮假传圣旨就算了,还特么对他们一顿负面输出,有几位差点没绷住,今天过了得想个办法换个领队了。
白莽自己知道理亏,赶紧拿出了之前的旗帜交给身后的兄弟,而自己还是扛着那幅张字大旗。
而之前的驴爷就静静地在最前面看着众人,当张渊看到驴爷的时候想明白了他收起马车的意思了。
没有犹豫,几下助跑,直接跳上驴爷的后背。
张渊回头看了看母亲和宝爹,随即下令。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