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一边清洗海带,一边跟祁槿月说:“你看哈,洗海带很简单,就是………先这样…………最后再那样……!”
一边说一边动手演示:“清洗很简单,主要就是洗好之后,最后还要打个结,然后撕下来就好!”
夏芒演示了好几遍,这才抬头问:“很简单,学会了吗?”
祁槿月一边动手洗,一边回答夏芒的话,刚想说学会了,谁知道海带上面有一层滑溜溜的粘稠物,导致很难拿起来,她那一句学会了还没说出口,那一大片海带就从她手里滑了下去出去。
掉在水泥地板上。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夏芒,又看了看地上的海带:“嘿嘿,阿芒,不好意思啊!这个海带它………它太调皮了,我抓不住!”
看到这一幕,夏芒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她刚洗海带时也有这种感觉,海带表面太滑,打完结之后手有些不好撕下来。
她以前洗那会都恨不得用嘴咬下来。
不过祁槿月手脚比较麻利,适应了十多分钟后就开始快速动手清洗。
林秋宛看到夏芒和祁槿月都在动手帮忙洗菜,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呢!
夏芒都还好,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但是祁槿月就不一样,跟她们不是很熟,再说,人家穿着贵气,气质出众,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生的。
想到人家都在帮忙洗菜了,她家那个逆女也该出来帮忙了吧!
林秋宛将自己手上的水在围裙两侧擦了擦,随后立马上二楼,走到席砚白的房间,抬手在房门上敲了敲:“砚白啊,快出来,赶紧跟我下去帮忙,人家夏芒和她同学都在帮忙洗菜呢!你一个主人家没道理躲在二楼偷懒不是,赶紧的,别墨迹了,快给我下来!”
过了好几秒,房门终于打开,一身白色T恤黑色休闲短裤的席砚白走了出来:“哎呀!阿妈,你不是说了嘛!不要我帮忙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明明是你自己说让我好好休息一下的,怎么能这样呢?”
席砚白刚从浴室出来,那一头帅气的鲻鱼狼尾短发湿漉漉的,正在往下滴着水呢!
席砚白手里拿着一块白色毛巾,靠在门口,一边擦头发一边跟林秋宛说话。
席砚白从小不在槐城生活,只是保送京大之后才随林秋宛一起回到槐城里安巷的。
因为她在外地读书,所以一般只有放暑假放寒假的时候才会回老家。
也是从小跟夏芒,陆容锦一起长大的,反正大家都是同一条巷子里出生,同一条巷子长大的,高低也能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吧?
只不过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外地的,只是寒暑假回老家跟夏芒,陆容锦她们一起玩。
听到自家老母亲说夏芒也来了,席砚白顿时心里一阵高兴,连忙放下手里的毛巾,一阵风似的往楼下跑去。
刚到后院,席砚白就看到了那个蹲在院子中央,一脸淡定的清洗海带的夏芒。
刚好在那棵大刺槐下面。
皎洁的月光照在大理石地砖上,夏芒脚边还有一滩水渍,余光照在那滩水渍上,泛着淡淡的白光,倒映着夏芒那一丝不苟的认真模样。
席砚白看着许久不见的夏芒,轻手轻脚走到大刺槐树下,一脚蹬在刺槐树干上,刹那间,刺槐树上的叶子如同小雨点一般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正在洗海带的祁槿月和夏芒稳稳当当淋了一身刺槐雨。
夏芒一脸懊恼的抬起头,胡乱在头上抓了一把掉落的刺槐叶子,一脸不耐烦的看向身后:“谁啊!这么无聊,这么缺德,是不是想死啊?”
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许久不见,保送进京大的席砚白。
看到席砚白的身影,夏芒脸上收起刚才的不耐烦,转而一脸轻笑道:“哎!砚白姐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楼上歇着嘛?怎么下来了?”
看到夏芒这么惊讶的样子,席砚白慢慢蹲下身子,开始帮夏芒一起洗海带。
她刚想抬起头回答夏芒刚才的问题,谁曾想,刚抬起头她就看到了对面那张让她极其眼熟的面容。
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抬头时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直到揉了三遍眼睛之后,对面张脸仍旧没变,席砚白这才知道,自己这是没看错啊!
她轻轻拿起一块大海带,眼神落在对面的人身上:“我靠祁槿月,你怎么也在我家?难道,你在背后偷偷调查我了?趁我回家时你也来我家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祁槿月抬头看了席砚白一眼,随后一个熟悉的弧度从她嘴角勾起:“席砚白,刚才听林阿姨说起砚白这两个字时,我就料到了会是你这个人,我还在心里欺骗自己,想着可能只是一个同名又同姓的人,或者同名不同姓的人呢!谁曾想,见到人之后才发现,真是你?”
祁槿月不是第一次认识席砚白,早就认识这个人了,她每一次参加国际大赛时总能遇见这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和面容她都已经烂熟于心了,谁知道,现在才知道,这人居然和夏芒还是邻居呢!
这还真是………该死的巧呢!
她本来是从来不记这些人的,因为她觉得根本没必要,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却偏偏每次都要跟自己作对,妄想超过自己。
结果没有一次超过自己的,后来还赢得了一句万年老二的称号,再也洗不掉了。
偏偏这人又菜又爱玩。
夏芒在一旁偷偷观察着这俩人,先是看了看祁槿月,只见祁槿月眼神都没变过,面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根本看不出祁槿月现在是什么心情。
夏芒又看了看一旁的席砚白,这人的情绪比祁槿月的情绪好猜多了,以为这人也不善于伪装情绪,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看到她的表情,夏芒就知道她和祁槿月估计有过矛盾啊!
想到这两人那诡异的态度,夏芒轻轻扯了扯祁槿月的衬衫,开玩笑着说:“是不是,谈恋爱还是不能谈同村的哈!要不分手了,她结婚你还得给她洗盘子!”
听到夏芒这话,席砚白和祁槿月默契的瞪了夏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