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心中有些感动,这薛小郎君可真是位好人啊。
随即又兴奋起来,怪不得他不兴奋,指派人去,和亲自去,两相对比,自然是亲自去更显得郑重一些,能得到的赏赐说不得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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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宫内——华清宫,殿内的太监侍女往来行走,期间一点声音也没有传出,规矩森严。
内屋床前正中的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高几上放着一个冒出缕缕香烟的金漆青龙八窍香鼎,显得宁静又安详。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慌忙的掀开帘子跑了进来,在安静的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柴郡不满的睁开眼睛,今晚吃完药后,状态好不容易好了点,刚想舒舒服服睡一会儿,就被这贸然闯入的太监打断,一会儿要是说不出什么要紧事,他定要狠狠罚此人今晚不许吃饭。
随即又想了想……算了,好歹是自己身边的亲近老人,这次就免了他的罪吧。
太监跑进来慌忙跪在御床前,面上惶恐不安,“官家,刚刚武德司来人,讲...讲恒王殿下在外遇袭,生死不知。”
“什么!”柴郡腾的睁大眼睛,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太监,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声音拔高,“你刚刚说什么!七哥儿怎么了!”
他的眼神蓦地变得凶狠起来,面前跪着的太监被这似要择人而噬的双眼吓了一跳,跪在那里瑟瑟发抖,这种眼神,这种威压,他从来没有在官家身上见到过。
“官...官家,武德司来人禀告...”
柴郡起身将他一把掀到一边,恶声道:“朕听得清,不需要你给朕再重复!”
被甩到一边的太监有点委屈,不是你说的要让我再重复一遍吗。
柴郡下床催促宫人服侍他穿衣,趁着穿衣时他又朝着外面呼喊,“来人,传吕,王两位相公还有刘太尉秘密进宫觐见。”
帘外的韩冬上前行礼,口中称诺,随即转身朝外而去。
柴郡看着韩冬的身影,沉思了一瞬,突然开口叫住他,“等等,大班,吕,王两位相公差遣他人去,你过来,朕有别的事吩咐与你。”
被柴郡甩到一边跪着的的太监看着这一幕,心下颤抖.....看来这东京城即将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了。
片刻后,都已经睡下又被紧急叫醒的两位相公,下了马车急急忙忙就朝着偏殿跑去,平时皇帝柴郡与单独或是一两人谈话时就在这里召见。
“吕公,你可知道官家是何事召集我俩。”王骁一边朝着偏殿疾步一边向身边的吕浩轩沉声问道。
吕浩轩摇了摇头,“不知。”吐出两个字后他不再言语,惜字如金。
王晓见对方也跟他一样什么也不知道,心下微沉,刚刚宫里的公公前来传话时,他塞金豆子对方都不接,询问也只说“等相公到了官家面前就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