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什么东西在帮助他离开病房？”王炎看了几眼问。

“对，没错。”孙医生说：“为此偷了我的咬骨钳，用来弄开他的约束带。”

王炎听到这沉默了一会，他接着问：“病房是反锁的吗？”

这话一出，孙医生愣在了原地，他接着摇了摇头：“虽然隔离发泄室为了防止病人暴起伤人，是从外面扣上的，但为了保证里面病人的安全，是不允许反锁的。”

“那为什么不干脆帮他打开？”王炎不由得拧紧了眉头：“为什么要费力去偷你的东西？这里面有哪一项东西是能从屋里逃出去的？”

“……我不知道。”孙医生摇了摇头，“但总之，确实存在什么神秘力量，在这一刻帮助了他。”

王炎眉头紧拧，过了一会，他看向监控的时间，两点零五，“时间也来得及，只是去警察局的话。”

他记得当时传唤令的时间是两点半，也就意味着在两点半之后，几人才从警察局去往天河市，既然鬼出现的时间在两点半之后，那就算是他走过去，也来得及。

“死因是自杀吗？”王炎又问。

一旁的孙医生沉默了一会，“对，死因是过量用药而导致的毒性反应，但是在我离开后，偷了我的药自己注射的。”

王炎思索了一会，通过手机里的视频，他可以确定他去往警察局之前，他就已经在被什么东西逼迫他前去那里。

“那个病人死前的视频我能看看吗？”

“……为了保护患者隐私，是不能给你看的。”孙医生摇了摇头：“怎么了？”

“他当时状态怎么样？很恐惧吗？”王炎问。

“怎么形容……他当时出现了很多幻觉。”孙医生说：“一会求饶，一会哀求我们放他走，并且还伴有很强的攻击性行为，最终才选择先送进隔离发泄室里。”

“会不会距离时间越近……出现的东西就会越恐怖，或者说越痛苦，直至最后一刻死亡？”王炎喃喃着。

“什么？”孙医生问。

“没什么，能给我看看我就诊时的监控录像吗？”

“就诊？”孙医生说：“诊疗室是没有监控的，不过应该有你的病例信息。”

“但是赵……赵警官说我就诊时的录像也不太对劲。”王炎不由得皱了皱眉。

“可能指的不是诊疗过程吧。”孙医生说着，手按在了键盘上：“哪一天？”

王炎调出手机的预约记录，报了出来。

于是孙医生将那天门口的监控调了出来。

精神病院平时来的病人很少，等了很久，两人看见王炎走到了精神病院门口，他拿着手里的一团空气反复看了又看，接着又回头似乎看了什么东西，带着一点恐慌走了进去。

孙医生记下了王炎从监控画面离开的时间，接着打开了导诊台附近的监控，输入时间后，没多久，王炎再度出现在了画面里。

他不断地回头张望着什么，接着走到了导诊台前。

监控的收音效果不好，这个时间点又恰巧是精神病人在院里散步运动的时间，伴随着体操的背景音乐，王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