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每晚都在精神病院里祈求生放过他,他太痛苦了……”王炎垂头看着自己的脚:“我就是为了我爸来的。”
孙婆婆笑呵呵地拉过王炎的手:“好孩子,你有这份孝心比什么都好,奶奶也不为难你,奶奶就确定一件事,他真不是警察?”
王炎摇了摇头。
“那奶奶把他关起来,等生祭结束了,照着你说的继续,怎么样?”孙婆婆带着一点苦口婆心地问:“奶奶也是没办法,大顺他弟前几年刚被抓,奶奶年纪大了,这最后一年,以后也弄不动了,奶奶得让‘生’高高兴兴的离开平和。”
“不行,我必须保证‘生’祭当日,他在场。”王炎抽回了手。
孙婆婆用劲地箍着王炎的手,被他猛地一抽,手不由得一酸。她皱紧了眉头,看着王炎,接着又看向坐在地上的何明辉。
“我不是警察,我真的不是。”何明辉连忙说:“我当时就是想找个理由陪他进来,我跟他是好朋友,就是为了孙叔叔来的。”
“只是关几天。”孙婆婆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手,温声劝道:“生祭怎么能让外人在场呢?”
“不行。”王炎斩钉截铁地说,“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我就是冲着‘生’祭来的,不想闹得太难看,您要是不同意,您就试试。”
孙婆婆见状朝着几个年轻的男人摆了摆手。
下一秒众人围了上来,孙婆婆后退了几步。
她露出来一个微笑,准备说些什么,就看见王炎几拳将围拢的男人打到了一边。
这些男人大多都是务农的,别的不说,力气有的是,却按不住王炎哪怕一下。
孙景程愣在了原地,他看着王炎在人群中的身影,带着一点不可思议地喃喃着:“不是说……是学医的吗?”
王炎面朝着孙婆婆这一面,因此始终低着头,明明视野受限,却始终没有落半点下风,那些试图按住王炎的人,不是挨了几拳,就是被他一拳打翻在了地上。
他刚才就思考过这个问题,比起直接扯开自己的身份,强制性要求他们说出‘生’祭的规则,不如就按孙长青的身份走。
既然她们的目的也是让自己成为‘生’的祭品,继续当年没能进行的‘生’祭。
那么只要他表现的足够尊重规矩,孙婆婆就会误认为,自己确实是为了孙福一心赴死。
这样就可以避免用武力逼问,她们在规则上撒谎,毕竟自己和平和村没有半点关系,无论怎么解释,这些人都会地认为自己是来卧底平和村的警察,目标是将这个信奉‘生’的组织一网打尽。
为了脱罪,她们必然会隐瞒一些血腥荒诞的规则,好让她们的行为被定性为民俗。
而现在,只要孙婆婆能确定自己是想生祭顺利进行,她就不会隐瞒‘生’祭所需要遵守的一切。
孙婆婆看着始终低着头的王炎,开口叫停了这一切:“好了,早说不就好了,好孩子,来,奶奶相信你。我比谁都想生祭能顺顺利利结束,你有这份心啊,我很高兴。”
挨了几拳的几人揉了揉伤处,见孙婆婆走过来,低下了头。
“你想让他留下就留下。”孙婆婆说:“这有什么的,既然你有这份心,咱们该走的规矩,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