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纪元,我只是约顿海姆极北之地一个小小部落的猎人。在这冰天雪地、魔法与巨兽横行的世界,我一心只想为部落带回足够的猎物,让族人们熬过漫长寒冬。但命运的厄运,却如尼福尔海姆的黑暗迷雾,无情地将我卷入了无尽的恐怖漩涡。
那是一个风雪肆虐的夜晚,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似要将整个世界冰封。部落的驯鹿在圈中不安地躁动着,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股未知的恐惧。我本已在篝火旁沉沉睡去,却被一阵怪异的声响惊醒。那声音,仿若来自华纳海姆神秘森林深处的幽咽,阴森而又充满蛊惑。
我起身,紧握着手中的骨制猎刀,小心翼翼地走出帐篷。雪花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疼痛。营地外的积雪在狂风中飞舞,映照出天空中那诡异闪烁的极光,仿佛是通往异域的神秘通道。突然,我瞧见在部落边缘的古老冰树林中,有一团幽微的蓝光,蓝光里隐隐有身影摇曳。
我仿若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向着那冰树林艰难前行。脚下的积雪深厚,每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踏入树林,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成冰,那些平日里熟悉的冰树,此刻却像是被黑暗魔法操控的魔怪。树枝在风中狂舞,好似在向我示威,又像是在驱赶我离开。
当我靠近那蓝光时,发现是一座古老的冰雕拱门。拱门上刻满了繁复的卢恩符文,散发着一股古老而腐朽的气息。拱门之下,有一个冰晶打造的祭台,祭台上放置着一些奇异的物件,有破碎的精灵长弓、染血的羽箭,还有一些刻满符文的冰棱。那些符文我从未见过,却莫名地让我心底发寒。
就在这时,周围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吟唱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冰层之下传来,又像是从四面八方的风雪中汇聚而来。随着吟唱声,周围的雾气愈发浓重,雾气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身影。它们身形修长而扭曲,面容冷峻且狰狞,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宛如被诅咒的暗精灵。
我惊恐万分,想要逃离,却发现双腿像是被冻在冰里一般。那些身影缓缓向我靠近,口中念念有词,我虽听不懂,但那话语却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尖刺,刺痛我的耳膜。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那手如同千年玄冰,寒意瞬间传遍我的全身。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身着白色冰绸长裙的女子。她的面容绝美,却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她的头发如银色的霜华般垂落,却在末端化为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她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看似温柔却无比恐怖的笑容。
“Du kommer, blomster blommar(你来,花就开)。”她轻声说道,声音如鬼魅般在我耳边回荡。
此时,我才发现,周围的冰树上不知何时开满了白色的花朵。那些花朵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冷的荧光,却没有一丝生机。花瓣纷纷飘落,如同一场死亡之雪。
我奋力挣扎,试图挣脱那女子的手,却发现她的力量大得惊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渴望,仿佛要将我的灵魂吞噬。周围的那些扭曲身影也围了上来,它们伸出手,触碰着我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让我感到灵魂在被抽离。
在绝望之际,我看到远处有一丝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火,给我带来了一丝曙光。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那光亮狂奔。那些恐怖的身影在后面紧追不舍,它们的尖啸声在树林中回荡。
不知跑了多久,我终于逃离了那片树林。当我回到部落时,却发现营地已被黑暗笼罩。部落的驯鹿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族人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只有一滩滩血迹在雪地上格外刺目。
我瘫倒在地,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开端,那股恐怖的力量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仿佛听到了那女子的笑声在耳边回荡,那是来自黑暗深渊的嘲笑。
此后,每当夜幕降临,我都会看到那些白色的花朵在营地中盛开,那是死亡的召唤,是无法摆脱的诅咒。我在这恐惧中苟延残喘,日子如同在冰窖中度过,每一个夜晚,我都被噩梦纠缠,梦中那白衣女子的笑容和那些恐怖身影如影随形。
我听闻在遥远的亚尔夫海姆,有一位睿智的精灵长老,或许他知晓破解这诅咒的方法。于是,我带着仅存的一丝希望,踏上了前往亚尔夫海姆的艰难征程。
路途遥远而艰险,穿越了被巨人统治的山脉,渡过了布满危险魔法陷阱的河流。一路上,我听到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竖琴之声,那旋律哀伤而空灵,仿佛是精灵们为逝去的美好而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