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爷爷赐白绫!”
“我身为后辈,竟然把我奶奶气到了,我今儿就在这人儿吊死赎罪。”
‘啪嗒’
白胡子老头心里绷紧的弦断了,怕她疯起来真的要吊死,吓得嘴唇都白了。
老头颤巍巍地抬手,指着跟前看热闹的女人们:“你们这些没用的娘们,赶紧上前去拦着她啊,难道真让她死在家里?”
宗族里的婶子们反应过来,三五成群的涌过去,想把许雾控制住。
但许雾就跟地里的泥鳅似的,滑溜溜,这些婶子们一点都近不了许雾的身不说,脚时不时被踩一下,胳膊被掐一下,腿被踹一下。
这每一下用的还都是狠劲儿,疼的不得了,婶子们受不了了,纷纷负伤退开。
这人多聚在一起还没察觉,一退开,有几个婶子发现裤腰带没了。
裤子垮在屁股蛋子上,有的腰身松的,裤子刷一下就掉了,露出大红裤衩子。
还别说,有的婶子脸看着黑黢黢的,但大腿却是白溜溜的。
婶子们一个个羞红了脸,连忙把裤子拎起来,拽着自家男人跑了。
主位上的太爷爷眼睛疼,捂着眼还不忘骂:“这,这……伤风败俗!”
许雾冷笑,“太爷爷,您这话不对,婶子们里边还穿了一件呢,又不是没穿。那村里,好些男的热了就把上衣脱了,啥都不穿,那也是伤风败俗吗?”
“还有那小男娃,大夏天啥都不穿,露着牛牛到处跑,不是更伤风败俗吗?”
白胡子老头瞪眼:“男的跟女的又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都是娘生娘养的,男的多了个啥?”
许雾嫌这老顽固说话烦,把打好结的裤腰带一甩,水灵灵地砸在那老头嘴巴上,嘴里不忘催着上吊的大事。
“太爷爷,您作为一家之主,该当行刑人,把这上吊的绳子挂到房梁上,盯着我好好上吊。”
白胡子老头痛得嗷了声,昏花的眼睛看清砸自己的东西后,烫手甩开。
女人家的裤腰带,这么晦气的东西,竟然就这么砸到他脸上了?
白胡子老头快要气疯了,但是又不敢再刺激叫嚣着要自杀的许雾,拄着拐杖颤巍巍站起来,冲着许雾的亲爷爷喊:“你家孙女疯了,我管不了!”
说完,白胡子老头拄着拐杖,灰溜溜地跑路了。
“这大姑娘不会是中了邪吧?”
有人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人顿时头皮发麻,纷纷往院子外边跑。
“诶,别走啊。你们走了,谁帮我上吊呀!”
许雾继续扭曲发疯,脸上还带着森森笑意,看起来特别诡异。
宗族里的人跑的更快了,还有的被门槛绊倒,不管脑门上磕了一个大包,继续往外边跑。
院子里只剩下许家人。
许雾的父亲那辈没分家,这里边除了许雾的父母,还有些叔伯婶子这些。
看着许雾把人都吓跑,周淮予抬了抬惊掉的下巴,过去把他媳妇儿一把抱住。
装模做样的哄了两声后,许雾不闹着上吊了。
她看向许老太婆,泪眼婆娑地喊:“奶……”
“别喊我,我不是你奶奶。”许奶奶浑身打着哆嗦跑了。
许雾又看向几个叔伯婶子,看一个跑一个,大家都觉得她中邪了。
许雾不想和这些人交际,这样还正合她心意。
接着,周淮予拎着竹筐,在许雾的带领下,走到角落一个没存在感的小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