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笑:“行,你们的事朕不管,让娴妃去管。”
陆玥菱和宋璟瑢对视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
娴妃娘娘的法子他们可是领教过,没想到这皇家在催生方面倒是和寻常百姓没什么区别。
“父皇,太子殿下一路赶回来便进了宫,想必是有要事要与父皇商谈,儿臣这便去外头等候。”
皇帝出声道:“不必了,你也留下听听。”
陆玥菱虽有疑惑,但还是留下来,与宋璟瑢坐在一处。
“父皇,假铜钱一事,是阿菱最先发现,当时假铜钱还未流入皇城,儿臣私下命人查过,只是被人先一步断了线索,这次儿臣去了北临一趟倒是有所收获......”
宋璟瑢说完后,皇帝沉默了半晌,才说了句:“朕以为他远离皇城便能安居一隅,他开赌坊朕也由着他,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野心,璟瑢,此事容朕再好好想一想,假铜钱一事暂且放一放,朕要好好地想一想才行。”
“是。”宋璟瑢看了一眼陆玥菱,说:“父皇,阿菱她......”
陆玥菱拉住宋璟瑢,“儿臣先告退了。”
“去吧!”皇帝挥了挥手,另一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乏力感。
就在刚才,陆玥菱改了主意,那间院子里的束国人和兵器与宋璟瑞府里有密道连通一事,她觉得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最好时机。
回到太子府,陆玥菱才把想法告诉宋璟瑢,“父皇是个重情义的人,贤王私造铜钱,利用这些钱财来招兵买马笼络朝臣,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都不忍心下决定,更何况是瑞王,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光是与束国人来往一事定不了他的罪。”
“阿菱考虑得有道理,不过父皇虽然重情义,但在国家大事上,我相信他有自己的考量。”
确实,帝王之术她不懂,或许贤王一事牵涉太多,不仅仅是把人绳之以法那么简单,其中很多事情都要考虑。
她点了点头,忽然伸手:“东西呢?”
宋璟瑢一愣:“什么东西?”
“从御花园里挖出来的盒子啊!”
宋璟瑢眨眨眼:“那盒子......我沐浴时怕是落在宫里了。”
“少骗人,”陆玥菱直接拉过宋璟瑢背在身后的手,“在马车上我都看见了,殿下袖子里藏了东西。”
宋璟瑢只好把袖子里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盒子,确实落在宫里了,不过里面的东西,我取出来了。”
陆玥菱伸手拿,可宋璟瑢又向后躲了一下。
她眨眨眼,有些不解:“殿下这到底是想给我看,还是不想给我看?”
“原本是想给你看,但......”宋璟瑢神色有些为难的模样。
见状,她佯装冷下脸,道:“若是殿下反悔了,那我不看便是。”
“罢了,左右我在你面前也无甚可遮掩的,只是你看完可别笑话我。”
宋璟瑢说着,便将信放到了她手中。
这信有些年头了,不过被保存地却很好。
她打开,看到上面端正秀气的小楷字,不由得看了宋璟瑢一眼。
这是,宋璟瑢小时候写过的那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