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第一缕阳光穿透密林的缝隙,温软地洒在这片被晨雾轻抚的大地上。
许福禄的面色仍显苍白,但眼神中已多了几分生机,蛇毒的威胁似乎已被那神奇的“大毒散”渐渐化解。他勉强坐起身,望着四周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原始森林,心中既忐忑又期待着身体早日康复。
“正兴吾弟,我这身子骨虽不争气,但心中的火还燃着。咱们得继续赶路,不能让这区区蛇毒,阻了咱们前行的路。”许福禄的声音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韧。
白正兴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晓许福禄的脾性,他这位拜把兄长,即便是在生死边缘,也从未有过半点退缩。他微微一笑,拍了拍许福禄的肩:“哥,你就放心吧,有我俩在,咱们白家马帮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说罢,白正兴转身对陈憨二、高保生和张长寿吩咐道:“保生哥,你去准备那匹空驮,让福禄哥骑上,空驮上的货物,就由我们几个各自分担,这样能让福禄哥省些力气。憨二哥、长寿哥,你们俩断后,务必小心,这原始密林危机四伏,咱们得步步为营、小心为妙。”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高保生麻利地从马队中牵出那匹温顺的空驮,小心翼翼地扶许福禄上马。许福禄虽感虚弱,但仍是强撑着身体,握紧了缰绳,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一行人缓缓踏入原始林莽,四周古木参天,枝叶交错,遮天蔽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树叶混合的清新气息,却也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阳光在这里变得吝啬,只在地面上投下稀疏的光影,为这幽深的密林更添了几分神秘莫测。
白正兴肩背长枪,手持长刀,走在队伍最前方,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张长寿与高保生则分列两侧,手持长枪,以防不测。大家知道,在这片原始密林中,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引来致命的危险。
行进不久,一阵低沉的嘶鸣声突然从林间传来,震得人心神不宁。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只见一头体型庞大的野象缓缓走出灌木丛,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眼中闪烁着警惕与威严。
“大家别慌,保持冷静!”白正兴低声说道,他明白与野象正面冲突绝非明智之举,必须找到安全的脱身之法。他迅速观察四周地形,发现不远处有一条狭窄的峡谷,或许能成为他们逃脱的通道。
“保生哥、长寿哥,你们俩绕到象群后方,用声音吸引它们的注意力,我和憨二哥带着福禄哥走峡谷。”白正兴迅速做出决定,并分配了任务。
高保生与张长寿点了点头,立刻按照计划行动,他们小心翼翼地绕到野象后方,开始制造声响,试图引导象群的方向。
白正兴与陈憨二则带着许福禄和骡马,迅速向峡谷方向退去。
白家马帮一行人,在密林深处如履薄冰般穿梭,每一步都踏在未知与危险之间。
正当他们即将踏入峡谷的入口,一阵更为猛烈的虎啸自峡谷前方传来,那声音穿透了密林的寂静,如同死神的呼唤,让人心寒胆颤。
白正兴脸色一沉,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着任何可以利用的掩体。
此时,引开象群的高保生和张长寿归队,快速和白正兴一行回合。
“快,躲进那个山洞!”白正兴的目光锁定在不远处一个隐蔽的岩洞入口,那里似乎是他们唯一的避难所。
众人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加快脚步,人和骡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岩洞。山洞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但此刻却成了白家马帮最安全的避风港。
“大家快找些干柴来,我们得生火。”白正兴一边吩咐着,一边将许福禄安置在一个相对干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