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瞬间警醒,强忍着伤口剧痛,噤声示意苏瑶莫要出声,悄然拔剑,隐在洞口一侧。苏瑶亦收敛气息,双手暗暗凝聚蓝光,蓄势待发。那脚步声渐近,拖沓中带着几分试探,簌簌踩雪声在静谧山林里格外刺耳。
就在来人即将踏入洞口之际,林羽如鬼魅般闪出,长剑抵住其咽喉,低喝:“什么人?”待看清眼前之人,却微微一怔。来者是个身形佝偻、面容沧桑的老者,一袭破旧棉衣满是补丁,背着个简易竹篓,里头装着些草药,双手哆哆嗦嗦举高,浑浊老眼满是惊恐:“壮士饶命!老汉只是附近山居采药的,误闯此处,绝非歹人呐!”
苏瑶见状,轻声劝道:“羽郎,瞧他模样,不似作伪,许是真的采药人。”林羽却未放松警惕,剑依旧架在老者脖颈,寒声问:“既是采药人,为何鬼鬼祟祟在这山洞周边徘徊?如实说来,稍有隐瞒,休怪我剑下无情!”老者身子抖如筛糠,连声道:“壮士有所不知,老汉听闻这一带常有珍稀草药,想着挖些去换钱糊口。方才瞧见二位匆忙入洞,还以为是山里的猎户,哪敢招惹,本想悄悄绕路离开,绝无恶意啊。”
林羽审视良久,见老者神色慌张,言辞恳切并无意出手反抗,这才缓缓收剑:“哼,最好如此,若是让我发现你与血影盟或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瓜葛,定不轻饶!”老者如蒙大赦,连连鞠躬道谢,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犹豫着停下脚步。
“壮士、姑娘,老汉方才在山腰采药时,瞅见一伙黑衣人在林子里搜寻,瞧那架势,像是在找什么要紧东西,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神秘力量,二位莫不是招惹上什么麻烦了?这深山老林的,往后可得千万小心。”老者满脸担忧,好心提醒道。林羽与苏瑶对视一眼,心下暗惊,看来血影盟仍未放弃追捕,依旧在周边搜寻踪迹。
待老者走远,苏瑶愁眉紧锁:“羽郎,此地已不安全,咱们不能久留。可你伤势未愈,这一路奔波……”林羽咬咬牙:“无妨,留在此处迟早被抓,走走停停总能寻到安全地方。况且我这点伤,撑得住!”说罢,起身佯装无事,却一个踉跄,苏瑶赶忙扶住。
二人趁着夜色,蹒跚着朝山林更深处前行。月光隐匿在浓云之后,四周漆黑一片,唯有积雪微光勉强照亮脚下小径。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出现一座废弃古宅,朱漆大门剥落殆尽,铜环锈蚀,满园荒草在寒风中瑟瑟摇曳,透着股阴森死寂气息。林羽打量一番,低声道:“瑶儿,此处偏僻隐蔽,咱们先进去歇脚,养足精神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