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肆意飘洒,将这寒冬街头装点得如梦似幻,却也衬得气氛愈发凝重。林羽重伤在身,脚步虚浮,每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苏瑶满脸疲惫,发丝凌乱,却仍倔强地搀扶着林羽,目光警惕盯着周遭。那旧爱满脸泪痕,楚楚可怜,满心不舍却也知晓留不住林羽奔赴险途的决心,只能站在原地,任由雪花落满肩头。
眼见林羽决然迈向石门,旧爱心头一酸,冲上前几步,哽咽喊道:“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等你!”林羽身形一顿,回头望去,往昔柔情蜜意涌上心头,眼眶微热,重重点头:“你放心,照顾好自己。”苏瑶别过头,咽下满心酸涩,手上不自觉加重力道,扶着林羽一同跨过石门。
踏入古墓,光线昏暗,弥漫着腐朽与陈旧的气息。待适应光线,众人才看清陷阱底部竟是一片石林,石柱嶙峋,怪石突兀,仿若狰狞巨兽蛰伏。头顶上方,洞口遥不可及,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与脚步声。“此地阴森,大家小心行事。”“铁掌无敌”压低声音警示,众人颔首,缓缓朝石林深处探去。
行至半途,苏瑶脚下忽然一软,灵力几近枯竭让她有些支撑不住。林羽忙揽住她,满脸心疼:“瑶儿,撑住,咱们定能寻到出路。”苏瑶靠在他肩头,微微点头,正欲开口,石林间却传来阵阵呜咽之声,仿若女子悲泣,又似婴孩啼哭,空灵阴森,回荡不绝。阿依古丽脸色微变,放出蛊虫探路,蛊虫刚飞出没多远,便似被一股无形之力扯回,瑟瑟发抖。
即墨尘凝神静听,片刻后沉声道:“这声音不对劲,像是某种幻音阵法,旨在扰人心神,大家守住灵台清明。”话虽如此,可那幻音愈发凄厉,仿若直钻心底,众人渐感头痛欲裂,脚步踉跄。林羽抱紧苏瑶,运转灵力抵御,却收效甚微。紧急关头,怀中珠子微微发烫,逸散出丝丝暖意,护住众人心智,幻音渐弱。
循声前行,眼前现一空旷之地,中央一尊巨石人像,人身蛇尾,眼眸紧闭,面容庄严肃穆,双手却诡异扭曲,掌心朝上,似在托举着什么。人像周身刻满符文,幽光闪烁,与周遭石柱隐隐共鸣。林羽凑近端详,刚伸手触碰符文,人像周身光芒大盛,一道光幕自脚下蔓延,光幕中竟映出众人过往记忆:有林羽与旧爱的甜蜜时光,亦有他与苏瑶生死与共的惊险片段,画面交替,仿若质问林羽心底最深处的情感抉择。
苏瑶见状,美眸泪光闪烁,别过头去。林羽满脸愧疚,却无从解释,此时,旧爱声音仿若从光幕传出:“你当真舍得抛下我?”苏瑶亦低语:“一路相伴,我的情谊在你眼中究竟算什么?”林羽头痛欲裂,内心煎熬,双手抱头,单膝跪地。众人见状,纷纷围拢,欲唤醒林羽,却被光幕弹开。
就在林羽几近崩溃之时,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决然,过往江湖风雨、肩负重任瞬间清晰浮现,他猛地抬头,怒吼道:“够了!我林羽此生不负情义,亦不会弃守江湖正义!”言罢,周身灵力爆开,将光幕震碎。刹那间,巨石人像轰然崩塌,化作粉末消散,原地缓缓升起一石阶,通往上方出口。
众人沿石阶而上,重回古墓主殿。殿中石棺悬浮依旧,棺盖震动加剧,嘶吼声愈发高亢,仿若内里邪物迫不及待要破棺而出。林羽深吸一口气,看向苏瑶等人:“准备好,这邪物定不好对付。”说罢,拔剑在手,严阵以待。“铁掌无敌”双掌摩挲,掌心金芒隐现;即墨尘寻来断枝充作琴身,拨弄琴弦;阿依古丽蛊虫环绕周身,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