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年就这么过去,时间总不经意间从眼前溜走,云岫对时遇说,有一天他们也会这样,不知不觉就老了。
时遇像往常那样,用手指勾弄云岫的头发,笑道:“还没结婚呢,就想到老了,这么伤感做什么。”
是啊,他们还要结婚。
于是云岫不再去想时间的流转,她一心一意投入到婚礼的准备中,像普通女孩一样,期待又紧张。
在某个被阳光温柔抚摸的清晨,云岫在自己的房间里悠悠转醒。
她的眼眸中还带着些许惺忪,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那件静静挂在衣架上的婚纱上。
婚纱的裙摆如层层叠叠的云朵,精致的蕾丝花边像是用晨露与月光编织而成,每一颗镶嵌的珍珠和钻石都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幸福。
云岫从床上爬了起来,手指轻轻滑过婚纱的每一寸纹理,心中满是对即将开始的婚礼的憧憬。
她要嫁人了,就在今天,以前还真的没想过,自己会进入婚姻。
说实话,云岫对结婚这件事,难免存在刻板印象,但一想到要嫁的人是时遇,她又觉得满足、幸福。
而在此刻的另一边,时遇早已在自家老宅的花园中踱步。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是云岫前两个月亲自选好的定制款式,裁剪得当,完美贴合他的身材线条。
时遇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假的。
他目光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心中的激动如同即将破闸而出的潮水。
时父和陆照雪在一旁欣慰又嫌弃地看着儿子,情绪复杂,时雅看见二哥这个样子,高兴坏了,在一旁各种唠唠叨叨嘲笑他。
比较冷静人性的只有时沨城,一切都由他打点安排,尽心尽力。
上午时分,迎亲的队伍热热闹闹地来到了云岫家。
魏心然正给她补妆,听见楼下闹哄哄的,就知道是他们来了。
“怎么样?”她坐到云岫身边,挽住她的胳膊,笑盈盈道,“紧张吗?”
“有一点,”云岫实话实说,“等会儿你暗示下时遇,不要太为难他。”
“知道了知道了,”魏心然有些恨铁不成钢,“用不着心疼他,男人就是拿来取乐的,小意思。”
裴思谦、聂熠景等一众好友们簇拥着时遇,脸上洋溢着欢快又很是得意的笑容,好像这俩儿才是主角似的。
当大门打开,就是伴娘团们设置的一道道猎奇的关卡,魏心然和几位伴娘可不是轻易能对付的,她们准备的这些项目,不考验智商,也不考验财力,全考验脸皮,简直是社恐的地狱。
裴思谦等人推搡着时遇,叫他赶紧完成考验,笑他也有今天啊。
魏心然见他这么嚣张,干脆让伴郎们也必须过关才行,裴思谦上一秒还笑嘻嘻的,下一秒就怀疑了人生。
他不应该笑这么大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