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可以?”
陈阳看着她软软的步伐,挪了挪嘴,“在我这里就不要逞能了,难道是觉得麻烦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感到有些不太好意思?”
“哼~才没有。”
季晓颂做了个俏皮脸,语气娇撒撒道:“你这样,我心安理得得很。谁叫你平时欺负我那么多,现在麻烦你一下怎么了,你这都是欠我的。”
“哎~”陈阳长叹息一声,笑看着她,“也对,我这都是在还债啊,咋就这么悲催呢。”
“还悲催?怎么,你好像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季晓颂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现在后悔了啊,晚了,你可别想跑。别装委屈嗷,我不吃这一套,我看不见。”
她此刻的摸样又带上了一贯的傲娇和蛮横,眼角眉梢都挂着狡黠恶笑意,因感冒而有些无神的眼眸,现下也重添了往日的水灵,透露着古灵精怪的神色。
完了后,她又娇气气地补了一句:
“没让你背我走都算好了,只是让你陪着,还唉声叹气的,哼~平时欺负欺负我也就算了,现在我是一病号,可不得迁就一下我啊。”
背你走,这不应该是奖励吗?
陈阳在心中一笑。
如果这也算惩罚的话,那我这这人君子接受此刑,绝对眉头都不跳一下的。
“哪有,我一点都没有抱怨,绝对是自愿陪你去的,我发誓。”
“太假了,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勉强,演技不过关嗷。”
“我本来也不是靠演技混的嘛,皮囊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
“是皮厚。”季晓颂白了他一眼,补刀道。
二人就这样一路说说笑笑,来到了校外诊所。
“这烧得挺高,先吊个五天的点滴,我再给你开点退烧感冒的药。”医生看完后说道,“你先坐那里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先做个皮试。”
陈阳带季晓颂坐往了诊所的躺椅上。
“陈阳,我从小就怕进医院,看见针头就发抖。”季晓颂眼睛巴巴眨了眨,声音低到了谷底。
听见针头两个字,陈阳心里舒缓了一口气,我又不是。
“没事,你不去看就不怕了,实在不行,你感到痛就掐我,分散你的注意力。”陈阳将手放到了她的傍边,安抚了一番,让她放宽心。
“这倒是用不着,让我掐你,我可下不了手,没有这么狠心。”季晓颂抿嘴笑了笑。
两分钟后,
陈阳看着手臂上,那一块发青发紫的掐印,深入了沉思。
说好的下不了手呢?
我手上的肉都快被你掐下来了。
季晓颂,你不是狠心,你是狠人。
她看着陈阳这副欲哭无泪的神情,咬了下嘴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声音软娇道:
“哈,没忍住,不是故意的啦。痛吗,我帮你吹一下。”
“不痛。”陈阳摇了摇头。
“真的?我看着好像还挺严重的。”
“已经没知觉了,怎么会痛呢。”陈阳撇了撇嘴。
季晓颂一听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娇滴道:
“对不起啦,要不我也让你掐一下,还回来,呐。”
说完,她就将手臂伸到了陈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