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似是想到什么,叶天玄面色忽的严峻起来,‘‘倘若我手中这枚玉佩只是枚普通玉佩,那记录着那些信息的玉佩……’’
叶天玄顿了顿:‘‘恐怕是在别人手中,而那人估计也是我叶家中人,不过应该是不会让我等知道他们的信息。’’
从叶天玄话中,林默玄多少能听出些其他意思来:‘‘这么说,你们只是一个诱饵,而且你们的信息应该是能被查到,为了避免被他人识出,故才只给你一枚普通玉佩用以分散注意,其他人也是一样。’’
‘‘至于真正持有那记录信息的玉佩之人,不单是你们不清楚是何人,而他们也是如此。’’
林默玄面色不变,眼中只留有暗芒涌动,手指轻敲胳膊:‘‘也就是说,若是你们这些人中,有人侥幸存活,那十有八九都是交代了实情才得以活命,而叶家长辈恐怕也是顾虑这一点,便没将那枚真玉佩交于摆在明面上的你们。’’
叶天玄轻点下头,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奈:‘‘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
他并没有觉得生气,反倒觉得正常。
毕竟,这些许当真重要,那叶家知道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落到这般下场。
与其死得一文不值,这倒算是值当一些。
叶天玄长叹一声:‘‘前辈,那这‘务衍亭’该如何去往?’’
镇妖司‘‘务衍亭’’中那有关叶家一事的卷宗,他自然是要见见上面所记如何。
哪怕其中定有那添油加醋的无用信息,可起码也能搞清楚此事是由何人实施,里面又牵扯到哪方势力。
‘‘如常,只需在那令牌上画个‘务’字便可。’’林默玄身形微动,口中习惯性地解释着。
言罢,叶天玄没再多问,只取出那枚‘‘镇’’字令牌,以指代笔刻画出一个‘‘务’’字。
稍许,依旧是那‘‘白绳’’冒头指向一处,叶天玄一人随那方向寻去。
而林默玄在这镇妖司中不受那‘‘幻阵’’影响,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加之没得实体便抄了条近道赶去。
时已过半,叶天玄也不知为何,这些时日所见镇妖司中人并不算多,不清楚是修炼,还是忙着其他事务。
不再多想,叶天玄看着面前那一片正悬挂着的‘‘潭水’’,若非早已是借林默玄之口,明白这只是那‘‘幻阵’’所呈景象,不然恐怕会是大吃一惊。
‘‘这‘幻阵’生成的景象就没有半点规律?’’这‘‘潭水’’在叶天玄眼中,摆在这实属是违和感拉满,是任人一眼瞧去便可见到端倪。
话止于此,叶天玄即可提起手中那‘‘镇’’字令牌。
而后,就见白芒微动,那一片‘‘潭水’’与周遭绿景悉数扭曲消失。
呈现于叶天玄眼中的,只剩下一排排书柜,这敞亮房间中的一切布景与那‘‘藏经阁’’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