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
京都东城有件大事,邹记商行的老板,劲血境巅峰修为的邹水平,在自家商行前面,被人削掉了头颅。而他是家眷,包括独子邹立冲,全被击杀在内院住处。
京都衙门,禁军守备,陆续来了不少人,封住邹记商行,调查询问。
甚至惊动了掌管金羽卫的银炽煌大宗师。
此刻,银炽煌他率领一支金羽卫,来到邹宅,以调查之名,准备接管邹记商行。
邹记商行以曹横为首的众多掌柜甚为不满,表示不服。
此时,有人喊道,大司农大人到。
“什么大司农?”
“太仓司,刚奉旨成立的。”
在场禁军护卫和衙役衙吏窃窃私语。
窦长卿坐着马车,匆忙赶到,马车后面跟着李叔和曹元。是曹元匆忙赶到齐王府,把邹水平已经被杀,邹计商行目前无主,让他过来看机会,趁着曹横还在这里,把邹记商行接管过来。
窦长卿连忙穿上官服,也没随从,只能带着曹元李叔,马车急奔而来。
京衙的衙卫不知道该不该拦着这位大司农。太仓司要是和六部齐列,那可是京都朝堂中站在前三排的大官。
窦长卿带着曹元李叔一直走进大门,见到摆在院内地上邹水平头颅分离的躯体。
“此人确是邹水平。”曹元耳语。
有衙尉上前见礼问道,“不知道大司农过来为了何事。”
“这是邹记商行是我齐王府的产业,邹水平是我齐王府的人,为何被害,一定要查清楚。”窦长卿义愤填膺。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之前未闻有此事。
就连立于原地的银炽煌也是一脸错愕地看过来。他深知邹计商行与齐王府毫无瓜葛,否则邹水平早就告知于他。
“窦大人。”银炽煌走了过去。
“银将军。”窦长卿赶忙拱手施礼,以示敬重。大宗师地位超然,本就凌驾于众人之上。八大宗师各自掌控着大唐国的主要兵权,朝中官员无有不敬者。
“不知何时邹记商行竟成了齐王府的产业,似乎齐王府从未与邹记商行有过关联。”银炽煌一直在暗自思忖着如何将邹记商行据为己有。
窦长卿见到邹水平真的已死,早已气势逼人,自信满满。
“邹水平本来就是齐王府的老人,这邹宅,地契的主人就是舍妹。”窦长卿一句话,又惊讶到现场众人。
银炽煌错愕良久,不知道怎么回话。难道邹水平其实是齐王府的人,投靠他是有其他目的。
这时候曹横带着几位掌柜,走了过来,“见过王爷。”
窦长卿一眼就知道眼前就是曹横,早就听闻曹横众多事迹,还有对他的外貌描述,加上旁边曹元默认表情。
后面几个掌柜迟疑一下,不过邹水平已死,商行急需一个靠山,齐王府又势起,回归齐王府正是时候。几位老掌柜齐声道,“见过王爷。”
这情景不言而喻,这些人是齐王府的人。曹横适宜再补上一句,“账目全部无损,王爷随时可以过目。”
银炽煌见状,彻底无语了。
他早发现此人就是那天晚上他要杀的曹横,那么邹水平之死,肯定与曹横有关系。如今牵涉到齐王府,事态变得复杂。
能一剑削飞邹水平脑袋,非宗师实力不可 ,银炽煌暗恨邹水平隐藏事件真相不告诉他,还差点把他拉进与其他宗师之间的纠纷。
想到这里,银炽煌不再犹豫,已有决定。他晋升宗师境界没几年,与其他宗师实力还是有差距,不想惹是非。
冷眼看了窦长卿后面的曹元李叔,“收列,回去。”银炽煌直接让金羽卫收队,一群人头也不回就此离去。
京衙和禁军众人面面相觑。
“安抚好邹水平的家眷,邹记商行要照常经营。”窦长卿语重心长,故作姿态。
曹横靠近,痛心道,“邹水平家眷也被人击杀,后院无一人活口。”
“啊!”窦长卿吃惊不少,见曹横决断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将军府,
林风清看着眼前有点玩世不恭的曹元,眼神不善。曹元连忙警惕的问怎么了。
“邹水平虽然被我打伤,可还存三分实力。”林风清还在打量曹元,“一个劲血境巅峰修为的高手,哪有那么容易被一个武师一剑取了首级。”
曹元不以为然道,“我以为什么大事,忘记跟你说了,我已经破劲血境界了。”
“恩?”林风清惊疑,“怎么就突破境界了,你才几岁?”
联想到已经是宗师境界的熊大常鹰六耳,还有身藏符箓,被称为天才女子的修士花云芷。
“花修士?”
“不错,被花姐点拨一下,破境犹如捅破一层纸,水到渠成。”曹元吹嘘起来,反正不要钱的,越神秘莫测,林风清也是心怀忌惮。
刚刚看林风清好像要动手的意思,不知是要试探他的身手还是要制服他曹元,曹元心里紧张。
林风清眼神飘忽一会,问道“那你和花修士熊老弟他们联系上了没有?。”
“还没,估计他们回上楚国,应该会处理一些事,待安定了,自会联系。再说我已经去信了,说不准回信已经在路上。”
“也好。”
林风清无奈按下心中烦躁,也只能对曹元无可奈何。同时对花云芷心生忌惮,又满是期待。
这几日,
太仓司大司农窦长卿,又一次成了京都话题。
前段时间才被窦皇御旨承袭了齐王侯爵之位,太仓司大司农。这又突然被京衙发现,邹计商行乃齐王府产业。
因为邹计商行老板邹水平被杀,引出邹计商行背后主子齐王府,齐王府亲王,太仓司大司农窦长卿誓言要为邹水平报仇,发重赏求凶手线索。
大唐国皇宫内。
乾安殿,窦皇斜躺卧榻,后有一斜髻松衣的宫女为他捏肩,前有一裙裾翻开的宫女在给他捏脚。
“大胖。”
听到窦皇叫唤,旁边的正襟直坐的胡大盘,倾身面向他。
“齐王真的布局这么深?还是那些人很忠心,竟然为齐王府留下一家商行。”窦皇脸露迷茫,当年挖地三尺,也把有关联的人不是杀了就是关了。可齐王府竟然还有忠心不二的老人。
胡大盘不言语,话多会招来杀身之祸。
“曹孟曹横兄弟当年就不应该放出来。”窦皇自言自语。“可不放出来,那商行依旧是齐王府的。”
“齐王府还有没有其他暗中资产?”
“当年查齐王府的是谁?把他丢进大牢。”
几日后,
皇宫朝会,
窦长卿第一次上朝,排在第三排。太仓司大官职跟六部平级,朝堂站位也跟六部主官站立一起。
全部官员都在暗暗打量这位齐王府亲王,太仓司大司农。
窦皇躺着椅轿,被四个膀大腰圆的太监抬着来到奉天殿后门。胡大盘扶着他下轿,从后面进去。
殿中百官已经在等候,窦皇在刚刚喝下的灵药汤加持下,振作精神登上銮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