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斯的戏谑,玛丽亚金发摇曳,翠绿的瞳孔中满是不满。
这下她是真生气了,也顾不得脚上的异样触感,直接用脚踩在黏糊糊的地板上。
“神,是伟大的,怎么容你亵渎。”
文斯暗自诽谤,你自己都渎神成什么样子了,还在这双重标准?
不过,文斯看玛丽亚不妙的眼神,终究还是换了种说法。
“我不是在侮辱神,只是在侮辱你的信仰。”
“银当圣母,表面一副高高在上的圣洁模样,结果背地里干着骗吃骗喝的勾当。”
“像你这种人,就该在棉花地里,被我用鞭子像抽耕牛一样抽,然后听你大声诵念所谓神的经文。”
文斯盯着玛丽亚只穿了一只高跟鞋的脚,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给玛丽亚骂开心了。
白丝包裹的脚趾微微翘起,像是情绪高涨的小猫舒展爪爪。
“恶毒主人,卑劣的小人,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动摇我的虔诚!”
“不、哪怕你找惩戒团的人围观,我也会一字不差的将经文念完!!”
文斯身形一顿,他有点想问问惩戒团是什么。
不过调......不过教育这种事,总是要慢慢来才行。
一味的粗暴终归只能带来肉体上一时的欢愉,在辱骂过后,也要适当展现出温柔才能更好的维系这段关系。
毕竟像圣母玛丽亚她这种人,想要的肉体和精神受到践踏,而不是精神污染。
在这种游戏时刻聊些不相干的,那可就太败兴了。
文斯缓缓从椅子上站起,靠近玛丽亚,几乎是离她不到一拳的距离。
所有在一米之内的距离,都是足够让人觉得不太舒适的距离,会给人一种空间被人入侵的感觉。
但对玛丽亚,这么做才是迅速拉近两人关系的正确做法。
“你、你要干什么?”
玛丽亚有些慌乱,但文斯没有出声,他贴着玛丽亚,一言不发的蹲下身,从桌子边上捡起了玛丽亚掉的那只高跟鞋。
然后。
文斯一只手握住玛丽亚包裹着白丝的小脚,另一只手将高跟鞋递了上去。
手上的触感很柔软,还有点凉凉的。
一颗颗脚趾从之前的舒展变成紧张的蜷缩,文斯轻轻帮她穿上鞋后才起身。
玛丽亚难得没有说话,空气变得稍微有些沉默。
“右脚的鞋帮你穿好了,能和我说说惩戒团吗?”
“惩戒团.......”
玛丽亚很小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文斯附耳过去,声音却更小了。
“你刚才见过的,惩戒团的二级神父。”
文斯回想起先前来寻找玛丽亚的那位神父。
惩戒团这个名字,一听就像是为教会做些脏事的私人武装力量。
“他们主要工作是惩戒异教徒?”
“嗯、还有审讯、揪出恶魔之类的。”
“恶魔?”
“就是那些尝试制作一些冒着蒸汽的钢铁怪物,用以代替人类劳作的人。”
文斯低头沉思起来,这么说这个魔咒之地的科技水平更接近维多利亚时代?
当然,他也不太确定。
他不太懂历史,记得这个时代纯粹是因为热爱秘密。
蒸汽啊......资本主义萌芽?
文斯嗅到了路灯的味道。
“至于其他的......惩戒团的人不用立下守贞誓言。”玛丽亚抬起头:“你要不要加入惩戒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