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做来着?
对了!
她大张旗鼓地搞了一支船队,弄了不少粮食,献给了朝廷。
沈家的情况,汪氏是知道的。
在吴县那地方,确实算得上富有,可和汪家相比,可以说是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那次献粮,恐怕是花掉了她大半家产。
若是换做旁人,谁会舍得?
而这些年,沈家的生意转到了茶叶、珍珠这些方面,似乎生意是小了,可赚的却更多了。
汪氏想到了自己。
汪家也行商,她自幼也是跟着长辈们学生意经的,可到了汴京后,这一身本事却没了用武之地。
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福建那边,随便嫁一个商户,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还不用看人脸色。
不想现在这样,日日被困在那后宅之中,不但要看老婆子的脸色,还要向正妻晨昏定省……
汪氏摸了摸脸。
夫君耳根子软,根本靠不住。
娘家陷入危机,就算她把沈清云的法子转达了,家中长辈们也不一定能像沈清云一样,壮士断腕。
她很清楚,她能嫁进梁国公府,就是因为她家有钱。
一旦汪家不再像从前一样富有,这国公府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
她的出路,在哪里呢?
汪氏陷入了彷徨和迷茫。
对此,沈清云一概不知。
她和汪氏统共见了没几次面,一开始还是敌对,能说那几句话提醒,已经是她仁至义尽了。
至于听不听,那是汪家的事。
沈清云带着一身寒霜,再次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她脑袋昏昏沉沉,差点起不来。
一摸脑袋,发热了。
她一病,全家人都紧张起来。
昭昭急忙去请大夫,赵银苓、清秀她们都守在床前,不肯离开半步。
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不嗔,都不练武了,抓耳挠腮,一张胖乎乎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好在,大夫看过之后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累倒了,需要休息。
于是,沈清云被迫躺着休息养病。
家里所有人都盯着她,不许她再去府衙。
沈清云很是无奈。
白玉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她身体底子不错,躺了三天,退了烧,差不多就恢复了。
只不过,赵银苓担心的很,不放心她出门,非要她继续在家养病。
沈清云却是个闲不住的。
稍微有精神后,她就起身去了前院。
刚到前院,正巧就看到关洲在和阿九低声说着什么。
沈清云目光一顿。
“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了?”
这两人之前没什么接触啊!
关洲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眼神却不往这边看。
一副心虚的模样。
沈清云大步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阿九。
“你们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