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二叔始终对纪宁远等人保持警惕,被这两人守着,他不便暴露身份,也不好从背包里拿出符纸帮我化解脖子上的黑手印。
好在这个时候,老道士叫江远端来一碗水,只见江远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剑指捏住符纸,念完咒后符纸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卧槽!大师牛逼!好好好!”二叔和张玉堂对江远的这番操作又是拍手又是竖大拇指,但这江远非但没有得意洋洋反而瞪了二叔和张玉堂一眼。
然后他把燃着的符纸扔进碗里搅了一下,说道:“小孩,你把这碗符水喝了,每天多晒晒太阳,晒足七天,脖子上的黑手印就没了!”
我问二叔我脖子上的黑手印人从哪儿来的,二叔说他上哪儿知道去?
老道士盘腿坐在座位上,虽是闭目养神却是耳听八方,他说道:“那肯定是有人拍上去的。”
有人拍上去的?我去到18号车厢的时候是挤着人过去的,有没有人拍我肩膀脖子,我是真不知道。
老道士呼吸吐纳了一下,说道:“三十五年前,这辆火车上发生了一起人为的火灾,火灾就发生在19号车厢,而且19号车厢的人就像疯了一样见人就咬。当时的列车长就下令松开18号车厢与19号车厢的挂钩。后面听说火车上闹鬼,但是没人相信,直到后面铁路局发现这趟火车的18号车厢尾部总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晕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而且不止一两起,找了各个方面的专家调查都没有结果,他们才想到可能是那方面的事情,可能和三十五年前的火灾有关,于是就请了和尚来做法超度那些亡魂,但是没有效果,该死的人还是死。上面顶不住压力,就找到我们了。说实话,我还得感谢你,小朋友如果不是你脖子上被人拍了个黑手印,我们还找不到那个结界的入口。”
也就是说我被当成了鱼饵呗,不过,王凤清的事情是三十五年前,这个火灾也是三十五年前,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我想不明白。二叔好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没有说话。
不过按照老道士的这个解释好像也说得通我之前的疑惑了,就是为什么那些鬼能抓到我,那是因为那些鬼抓到的并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的魂,那个所谓的结界人是不可能进去的,只有魂才能进去。
“那纪爷爷,我看到19号车厢都被烧了,这个事应该是解决了吧?”我问道。
纪宁远轻轻笑了一下,说道:“哪儿有这么轻易解决,结界是破了,但是在车厢放火的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还有,是谁在你脖子上拍下了这个黑手印才导致你进入那个结界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些年在18号车厢死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是被人用同样的手段引入19号车厢的结界的?那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十几个小时过去,车总算是到了邕州,我本来觉得我家那边的夏天已经够热了,到了邕州我才发现好像有人把我扔进了烤炉一样。
纪宁远和江远二人也跟着我们一起下了车,我疑惑的问道:“纪爷爷,你要是跟到我们走那火车上的坏人哪个来抓嘞?”
纪宁远没有说话,倒是江远对我喝斥道:“你个小孩一天哪儿来那么多问题,我师父师叔还在车上呢,就凭崂山双宿难道还对付不了那些歪门邪道?”
崂山双宿?听起来好牛逼的样子,不知道跟青城四绝比起来怎么样。老道士却说我们手上的问题比火车上的问题还要棘手,这坛子里的东西要是跑出来不亚于一场瘟疫。
趁着两人上厕所的功夫,二叔叮嘱张玉鹏和老太太不要叫他张道长,更不要透露他会道术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