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歧可能是坐累了，在李辞的搀扶下，他缓缓站起身。这就准备离开大堂。

这就走了，这怎么能成。司马刿才说的清楚，照身帖就是伍歧和凌搏瑜在大梁推行的。这个东西和现代的身份证太接近了，见了伍歧一定要问清楚他是怎么想到的这个。朱战要证实他心中的疑问，伍歧到底是不是从现代穿越来的。现在一个同伴都没有，他觉得很孤独，如果伍歧也是一个穿越者，说不准能相互帮助，走出困境。

“夫子，晚辈朱战有一事请教，还望夫子赐教。”

朱战的发言打断了伍歧连贯的动作，他示意李辞将他扶回座位。

“但讲无妨。”

“晚辈听家师提起，夫子曾经乃是大梁开国丞相。现如今的照身帖便是夫子和凌搏瑜首创。不知夫子当初如何能想到此法，还望赐教。”

朱战的话一出口，在座的学子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朱战。这家伙是外太空来的吗？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他难道不读史。还是压根不认识几个字。

“照身帖乃是商鞅变法中的一项。此法有利于统计国家人口，更利于合理制定相应的税赋。最重要的是可以合理调整壮劳力的使用。

此法在秦灭之后，便没有得到大力推广。所以照身帖并不是老师首创，早有先例。北周的照身帖传自于大梁，不过为了节省成本，北周将画像一栏取缔，改为书写。”

白衡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也算是借此良机，狠狠的踩朱战一脚。跟着司马刿才，自然是学不到这些了。该死，真该死，脑袋糊涂了。藏书阁里已经看的很清楚，历史到三国才断。那么先秦的事情肯定是记录在案的。商鞅变法里的确有照身帖一项，而且照身帖和现代的身份证有诸多相似之处。

“晚辈学识浅陋，竟然忘了商鞅变法中的照身帖，对不住，对不住。”

听了朱战的话，伍歧的眼睛里冒出了光。他居然知道商鞅变法，而且还知道变了些什么？司马刿才那个老东西可能都不知道。他强压了一下心中激动的情绪。

现在终归不是时候，倘若现在发问。岂不变成了文考，一旦文考不过，朱战便没了退路。将来他如何领导这些学子，还是忍忍吧！就算他知道商鞅变法，但是在文学一道，他终归还不是这些学子的对手。更何况，文考难免会涉及到算学。对于算学一途，可能他听都没听过。必须要维护他的权威才可以，就算他现在是学子也一样。

“可还有疑问？”

“夫子，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