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笑道:“根本不需要孩儿说什么?黄家精明的很。这几日,韩流的所作所为,黄旦老将军可能都已经知道了。黄家若是和我们联姻,必定也会登上韩流这条破船。黄文龙绝不会办这种傻事,他退亲,就是为了和韩流划清界限,和潭州划清界限。这就是父王执意和韩流结亲所带来的后果。日后,一定会有更多人和潭州划清界限。”
平南王惊道:“你的意思是所托非人。”
姚天道:“韩流来潭州数日,潭州便鸡犬不宁。他若执掌朝纲,天下老百姓还能有好日子过。”
姚天的话,让平南王陷入了沉思。的确如此,跟着韩流的确有可能踏入万丈深渊。
姚天见平南王犹豫,继续说道:“韩流此人,绝不会甘居人下。他现如今的做派,已然一副天子模样。日后,若是韩未将皇位传于韩豹或则是韩飞。韩流必定会起兵一争。到时候,他邀请我们一同起兵,又或者借着淑岚的名义,打出潭州的旗号。我们潭州便是反叛一党。不论将来的北周皇帝是韩豹还是韩飞,他们能容得下我们吗?真到那时,潭州危矣。”
平南王如梦方醒,的确如此。柳如烟只想到了好处,因此常常在平南王耳边叨念,久而久之,平南王便受到了影响。他只是想了好的一面,差的一面却忽略掉了。
“此事,本王疏忽了。若是退亲,怕是当下得罪了韩流,更得罪了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如今,本王倒是有些骑虎难下。”
姚天道:“的确如此,若是皇上怪罪,我们吃罪不起。天家的亲事,只有天家退亲一说,决不能让我们退亲。这是打皇家的脸。即便是为了颜面。朝廷也会对潭州发难。不过,眼下我们却有一个机会,可以将此事摆脱。”
平南王道:“你有良策,如何摆脱。”
姚天道:“让淑岚炸死,淑岚是和韩流一起狩猎的时候失踪的。只要我们谎称淑岚已被猛兽咬死,韩流总不会和一个死人成婚吧!”
平南王为难道:“这倒是一个办法,可这么做的话,淑岚这一生便毁了。一个死人是不能和韩流成亲,可她也不能和别人成亲。我们也绝不能光明正大的招婿。此事若是泄露,我们便犯了欺君之罪。到时候,皇上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姚天道:“这么做,是有点对不住淑岚。可除此之外,我们别无他法。舍淑岚一人,可保潭州军民无忧。淑岚始终在父王身边。日后,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弥补。”
一步错,步步错。没想到一门上好的亲事,到头来却变成了一地鸡毛。平南王十分后悔。可又没有办法。若不用此法,韩流便会娶姚淑岚为侧妃。韩流更会让姚淑岚住在阳城皇宫,以姚淑岚的性格,在皇宫大内,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平南王含泪同意了姚天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