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板上放着一叠糕点和一杯饮料,看模样是壶清茶。
上官辞游到石庄子边上,潜入水底准备扮成水鬼吓他。
湖中,少年身形被水纹扭曲,上身赤膊,只虚虚在腰间束着白色亵裤。身边围着许多小鱼,色彩斑斓,试图将颜色也染上其身。
诗殃猛然钻出水面!
“哗啦——”一声,带起水花四溅。
“哈哈哈哈……哈”
哈不出来了。
面前男人稍显微怔,原是转身离开的,却因为方才的动静回了头,直直撞上诗殃双眼。
一头银丝倾泻而下,潮湿水汽流淌全身,单薄的白色里衣也变得透明,苍亦初细长的眼睫闪了闪,默默移开视线。
耳朵尖也不自觉泛红,在他面前的小花妖又何尝不是一身湿漉漉的,出水芙蓉似的娇媚。
那身衣服就跟透明了一样,想不发现都难!
妖族,特别是花妖,不论是什么品种,天然都会将自己装饰的或华丽妩媚,或娇柔可爱。
上官辞更是天赋异禀,一张脸,既能品出青涩稚嫩,又能寻得多情曼妙。
上官辞半张脸埋回水里,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瑞凤眼向上眺望。
“怎么是你呀?”明明听见是尉迟隐的声音。
湖面清澈如同一枚银镜,折射着头顶星辰。
沉入水中,像是遨游在银河系里。
“失望?”苍亦初侧着身,不去看他。
“你学他?”
“并无。”
“那尉迟呢?”
苍亦初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往边上看。
只见湖中另一头,两颗脑袋飞速在水面移动!完全就是两只水鬼在……赛跑。
这才是诗殃想要达到的效果。
视线收回苍亦初身上,却见他侧身垂眸,好不自在。
诗殃嘴角一勾,忽然生出挑逗之心,游到苍亦初后背,勾起他银白长发。
“二十三,你可听闻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未曾。”
“这都没听过,你可真无趣。”
“我时常待在宗门内修炼,下山或也斩妖除魔,鲜少与民间故事接触。”
不知真假,苍亦初现在就跟个老油条似的,不好拿捏。
诗殃勾着他的长发摆来摆去,对方一点也不反抗,任其摆布。乍一看乖顺的很。
“你看这湖,照映着星空,像不像天上一泻而下的银河?”
苍亦初闻言,仰头眺望,山顶暗夜无光,繁星点点驳杂拥挤,确实水天一色。
氤氲的水雾,仿若缥缈仙气,在湖面凝聚又消散。
苍亦初道:“星落湖中影,波翻石上痕。”
上官辞故作嗔怪:“谁要你吟诗,我跟你讲的是织女在银河中沐浴嬉戏,却被牛郎偷走了衣裳。”
“然后呢?”
“织女要拿回自己的衣服,牛郎却要她做自己的妻子。然后织女就嫁给了他,过上了一段幸福的生活。”
“哦。”
“你的衣服放在了哪里?我去偷呢?或者你来偷我的?”小花妖指腹落在苍亦初肩头打着圈,挠起一阵痒意。
“这是不是违背公序良俗?”苍亦初咬着下唇反问:“况且何必要偷?你我二人不已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