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几乎想的快要爆炸!
可结果,还是想不到一个稍微可以施展的计划与方式。
九十七个机关,全部都被掌控!
他无能为力了。
即便能摧毁其中的任何一个,可下一个呢,他无法保证!
除非能一次性的,将全部机关都摧毁掉。
但是,作为这些机关的创造者,班大师又岂能不知道,想要捣毁全部机关,简直难如登天!
“看样子,各位已经快筋疲力尽。”
“但是,接下来,我可不会让你们恢复体力的。”
公输无忧嘴角微动,缓缓说道。
他一身白衣,至今,依旧是最初的模样,一尘不染!
浑身周围缠绕着赤红色的枷锁铁链。
在旁边的位置,大铁锤的身躯被枷锁高高缠绕,于半空中悬挂着。
即便以大铁锤那恐怖的力量,可当被三道枷锁缠绕身体,仍然无法轻易动弹,反而在不断承受着来自于枷锁绞杀得痛苦。
与此同时,公输无忧右脚踩了踩地面拿。
刹那!
“咻!”
一道赤红色枷锁铁链,猛然冲向前方。
毫无目的性,对着全场所有人舞动袭击!
“轰!”
“轰!”
“轰!”
枷锁敲击四面八方,造成极为可怕的破坏力。
让这一带区域,变得更加狼藉,墙壁都被轰击得四分五裂,宛若蜘蛛网般,裂开一道道缺口蔓延更远方。
“给我断!”
盗跖深吸口气,大喝道。
他双手将瞬飞轮甩出去。
“咻!”
划破空气。
瞬飞轮命中枷锁铁链。
仅仅一瞬间,那锋利的切割,便将枷锁切断。
一条断裂的枷锁,于半空中挥舞,随后掉落地面,传来一声轻响。
虽然切断了一条枷锁。
可盗跖等人神情并未系带任何的喜色。
要知道,围绕在公输无忧身边的枷锁,不下三十道!
他们得抵挡到猴年马月?
更何况切断之后,枷锁会不断补充,又一次的伸展,便可对他们发动再次的进攻。
所以,他们的举动,纯粹只是无用功。
“根本毫无意义!”
盗跖咬着牙,内心憋屈不已。
不断的切断,又能如何,对方也能不断的补充机关!
人力,终究是有限的。
难道让他一人不断阻挡,他怎么可能做到!
“小跖,你已经尽力了。”
班大师叹息一声,显得格外落寞。
至今为止,九十七个机关,仅仅只是出动了不到五个机关而已,却赋予了他们无法阻挡得无力感。
接下来,他们还怎么可能抵挡?
“诸位,是我害了你们!”
“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等出色的机关师!”
“祖师爷未曾找到的机关师,却让我碰上了。”
“无论机关弩,亦或者万象青蛇,必然都是出自于他背后那位高人的手笔。”
班大师望着前方公输无忧的身影,紧握双拳,深感无力。
明明拥有这么可怕的机关术,可那位高人,为何愿意帮助公输家!
班大师不甘心,他很想当面质问一下对方后面那位高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我们只能等死吗?”
项少羽一脸不甘。
“已经,无力回天……”
范增咳嗽着,嘴角弥漫血迹,一双眼眸变得死灰色。
场面显得异常寂静……
“好了,也该送你们上路了。”
公输无忧神情平静,抬起头目视前方墨家众人,缓缓开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声轻轻地敲门声,从胡同大门的方向传来。
“嗯?”
公输无忧双眼微微眯起,动作戛然而止。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与此同时。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门声富有些许节奏的在轻轻敲响,宛若迎合人们心脏跳动的频率。
每一次敲响,都伴随着心脏的跳动,带着极为诡异的独特韵味。
轻响在房内飘扬,在每个人的耳边缭绕。
原本面如死灰得班大师等人,纷纷抬起头,双眼充满惊悚的望着大门的方向,相互相视一眼,无法理解。
这,到底是谁来敲门!
他们这里,可是完全没有第二个人得知!
“我,我好像想到是谁了……”
盗跖喉咙干涩,双眼闪烁着精芒,紧握双拳在微微颤抖。
这,是激动!
一种名为狂喜的心情,涌入他的心房之中!
“我们,有救了!”
盗跖望着班大师等人,嘴唇微动,刻意的把声音压低。
“是、是谁!”
班大师张了张口,一脸不解之色。
“一个能够拯救我们所有人的救星!”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即便再多的机关在此,或许,也难以阻挡他的步伐。”
“他,真的很强!”
盗跖继续说道。
闻言,范增的神情死灰复燃。
难道,真的还有希望吗?
他们不必死在这里?
如果能不死,他们,绝不想死!
特别是……范增的肩膀上,还扛着重大的责任。
再者,项少羽的身上,更是肩负着沉重的使命。
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死在这个弹丸之地。
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待他们所有人去做!
“少羽,过来!”
范增对着项少羽招了招手。
他心中所想,必要之时,便是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项少羽!
比起他的生命,无疑,在他心目中,项少羽的性命要更加重要。
“咚咚咚!”
敲门声,一如既往的徘徊,场面格外安静。
除却这一阵敲门声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杂音。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回荡在人们的耳边。
盗跖目光灼热,充满希冀的望向大门。
除此之外,一身宝蓝色长裙,沾染着些许尘土,却仍然显得高雅而清冷的雪女,一双美眸,也开始挪动到大门的方向。
“是、是谁?”
班大师喉咙干涩,他们都在期待!
“有人,来了吗?”
大铁锤朦胧睁开双眼,被机关困住的他,动弹不得,且血迹外溢,浑身传来的痛苦,让他几乎晕厥,不过还是被他强行撑住了。
他看向大门,双眼流转精芒。
那叫……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