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神力，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再调动那熟悉的毁灭能力，往日的辉煌已不复存在。

或许，眼前这位同样拥有神明力量的兽人能够帮助他，实现他的心愿。

砰！

头盖骨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凡沙被这位虎兽人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大跳。看到地面上因对方用力过猛而迸溅出的血迹，他立刻想到身后的孩子，急忙挡在对方面前，轻声对胡福说：“阿胡，带孩子们离开这里。”

胡福眼角抽搐，他从未见过如此不顾生死的人。在这个边缘村落，信仰破碎之神的兽人并不多见。

看着阿胡带着孩子们沿着河道离开，凡沙这才转向眼前的虎兽人，厉声质问：“你怎么突然发疯了？不会真的有精神病吧？”

面对凡沙的质疑，哨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下气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用胡福对凡沙的称呼：“请大侠帮我，帮我找到事件的真相。只要你答应，我愿意做任何事，这辈子，我就是你最忠诚的仆人。”

凡沙深吸了两口带着焦味的空气，心情愈发烦闷。正当他想要拒绝时，这位虎兽人再次抬头，重重地磕下。额头已经磕破，看起来极为吓人。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快。

凡沙面对死者或许能保持冷静，但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这样磕头，他实在无法保持冷静。

这种自杀式的恳求，无疑是一种道德绑架，但凡沙看不下去。

“停下！不要再磕了！”凡沙怒喝一声，那人这才停了下来，眼中充满了希望，似乎把凡沙当作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凡沙揉着额头，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痛。

“既然您能让那位收走破碎之神的力量，那么您一定能让他把力量还给我。只要给我一点力量，让我能向家族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就够了。”

哨鸣不敢奢求太多，他现在只想要回力量。他终于明白那些族中的同辈为何与他不合，也终于理解那些被他判为渎神之人的绝望。他想要力量，让他可以重新回去质问那些同族，他们是否真的是最大的渎神者。

可惜，凡沙无法控制幻梦碎片的开启，只能直白地告诉对方：“抱歉，我没有那种能力，我还只是一位二悟兽人而已。”

哨鸣的眼神依旧坚决，他认为凡沙在骗他，一定是他的诚意不够，不够真诚。

砰！

凡沙感到一阵寒意，连忙抓住对方的肩膀：“行了，我真是服了你了。虽然我不能给你力量，但我可以告诉你如何获得力量。”

“什么？请大侠教我！”

其实很多道路都是明摆着的，只是有些人因为眼界的局限性，看不到面前的道路。

“看你想要获得什么样的力量。烈阳教会似乎可以赐予任何信徒神明力量，寒纱之神也可以。如果你不愿意使用神明的力量，还可以使用自己的力量。”

然而，哨鸣不会考虑这三种方式。他仍然自视为破碎之神的信徒，让他去其他教会寻求帮助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自身的力量在拥有神明力量后就已经停滞不前了。

看到对方还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凡沙知道自己提出的两种办法对方可能不满意，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自己掌握的一项技巧：“对了，还有科技树，那也是一种力量。你可以去研究这方面的知识，不过我学会的都是另一片大陆的知识体系，可能帮不到你。”

绝望之人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会爆发出无穷的热情。

哨鸣蠕动着靠近凡沙，看起来又要跪拜，凡沙一把拖住了他，大声说：“请大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