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承道:“我说的不错吧!其实有件事我真是没太想明白。这个南宫玦好歹在饮雪城待了那么些年,不可能只会“枯殁寂剑”吧!难道他只学这么一种武功?其他的饮雪城功夫没看见啊!”
慕容明栩道:“说不定他笨,就学会了这么一种。”
慕容逸尘道:“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啊!”
兄弟两个又在那边斗上了嘴,冷寒飞对刘孝善道:“刘大哥,你说的那位王少侠确定要参加洞庭剑会吗?怎么都到了这会儿,也没看到他人来呢?”
刘孝善耸了耸肩,道:“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哈哈哈,那位兄弟可是个有意思的人。不过呢,他也算个一言九鼎的汉子,说来就一定会来。”一旁的慧见也跟着点头称是。
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知我者刘兄也!小弟被您这么一夸,还真是感到不好意思了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围观的人群里缓缓走出一位青年,他身材高大,虎背狼腰,身穿一件褐色劲装,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英气逼人,正是王卓!
慧见欣然道:“王少侠,你来了。”
王卓道:“真是抱歉,被折腾了那么久,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来的路又不熟,一路上打听着才赶过来,竟然都这个时候了。”
刘孝善笑道:“兄弟再不来,今天一过,你就算想当擂主都没这个机会了。”
王卓调皮地道:“所以,兄弟我就来了。可惜来得紧,没有带酒。”
话音刚落,一个酒葫芦被人掷了过来,王卓伸手接住,只见嬴承笑吟吟地道:“我这葫芦里面装着上好的烧刀子,兄台可有兴趣一试?”
王卓笑道:“盛情难却,当然要试上一试。”说完,也不疑有他,拔开葫芦塞子开怀畅饮。末了,用衣袖拭了拭唇边的酒水,畅然道:“痛快痛快,兄台这酒真的不错。只是你我素昧平生,就这么喝了你的酒怕是不妥。”
嬴承也笑道:“能够相识便是缘分一场,还谈什么妥与不妥呢?在下嬴承,有意和阁下交个朋友,就看阁下赏不赏这个脸。”
王卓将酒葫芦还给嬴承,笑道:“交朋友吗?好是好,只是眼下可是要忙活一天,怎么着也要争个擂主再说。”
嬴承道:“八个擂台王兄还要一个一个去选吗?依在下之间,不如就在这里分个高下吧!”
慕容逸尘“咦”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觉得衣袖被人快速地拉了一把。他心中领会,不得不佩服嬴承的狡黠,也不禁暗笑事情来的真是凑巧。嬴承竟然让王卓去挑战南宫玦,虽说王卓的武功如慧见和刘孝善所说也很强,但是慕容逸尘就算是输在他的手里也不想再和南宫玦对上。
原因很简单。
这个南宫玦,让人感到不爽。
可是想一想,这有点借刀杀人的意思,慕容逸尘多少感到有些过意不去,又有点责怪嬴承的心计,于是说道:“王兄要小心,饮雪城的枯殁寂剑不容小视。”
王卓点头谢道:“多谢公子提醒,不过这种程度的枯殁寂剑,在下还是有些胜算的。”说罢,他双手负于背后,身子一纵,如一只收羽的苍鹰落在擂台之上,动作潇洒而又不失气度。
只是一瞥,慕容逸尘便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表的气势这个王卓真的很强!
南宫玦盯着落在擂台之上的王卓,脸色变了变,问道:“这位兄台可是要与小弟比试?”
王卓点了点头,对田长老道:“在下王卓,乃是昔年威灵圣剑夏骞之徒,也是风雷怒剑梁孤鸿的师弟。今日来此向南宫九公子请教。”说罢,对南宫玦略施一礼,道:“南宫九公子,请!”
高台上,南宫磐双眉一紧,沉声道:“玦儿这次算是遇到对手了!”
坐在高台上最高位置的襄樊侯丁沐霖仔细看了看王卓,突然站起身来对诸位武林名宿说道:“诸位前辈,本侯府中之事还未处理完,今日便早些告辞了。后面的事就由梅千户代劳了。”说罢,与诸位武林名宿告辞,简单嘱咐了一下神色复杂的梅弘殊,便带着人匆匆离去。谁也没有看见,刚刚驶离会场的马车里飞出了一只灰色的信鸽,朝着未知的远方飞去,似乎在传递着一个无人知晓的讯息,又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波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