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书生之名,却对朝政之事异常关心,认为王文等人被捕是朝廷的不公,开始在京城内外散布不满言论,甚至组织起游行示威。
京城官学里的学子不是出自普通人家,他们大多来自权贵之家,有的甚至是皇亲国戚的子弟。
说的好听点是一群富家子弟,但在朱祁钰眼里只配两字:“蠢货!”
朱祁钰拿着李要传来的急信,冷笑着:“脑子装了稻草,却自以为是国家栋梁。”对这些学子的无知和鲁莽行为感到不屑。
这些年轻学子背后,定有王文和陈循的影子,稍微煽风点火就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学子洋洋洒洒写下一篇《清君侧》。
朱祁钰一翻急信背后:“哟!还贴心的很嘞!还给本王销上一份了。”
大致扫了两眼,看得滋滋有味:“于尚书你也来看看这文写的不错啊。”
转头就对于谦念起这篇《清君侧》:“自大明开国以来,未有如此之乱也,未有此荒谬之事。忠臣入狱,奸佞当道,国是日非。此等局面,岂是吾辈所愿见?吾辈虽无权无势,然心怀天下,岂能坐视不理?今特上书,愿陛下明察秋毫,正本清源,还朝政以清明,还百姓以安宁!”
“前古诸多亲王如汉高祖刘邦之子刘肥,虽有封地却无实权,终日沉溺于酒色之中,不问朝政。又如唐太宗李世民之弟李元吉,虽有勇力,却因谋反被诛,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自古亲王便是一介虚名,无非是皇权的点缀。”
“今日之我,虽无实权,却也明白何为国之大义!可未曾想眼下圣上之侧却有一群奸佞小人,他们口蜜腹剑,心怀叵测,以权谋私,败坏朝纲。这些人,他们或以亲信自居,或以功臣自诩,却在暗地里结党营私,欺上瞒下,使得朝政混乱,百姓受苦!”
“其中自一亲王最为狂妄,竟敢冤枉忠良之臣!冤枉忠良,此等罪行,天理难容。然而,此亲王却自以为得计,不知其行径早已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吾辈虽不能直面圣上,但愿以笔为剑,揭露此等奸佞之徒,以正视听。”
“吾虽不齿于那些奸佞小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擅长于权术,若非老谋深算,又怎能在这龙潭虎穴中立足?吾辈虽有心为忠良鸣冤,但若无周全之策,恐怕反被奸人所害。吾须得谨慎行事,方能保全自身,同时为忠良之臣讨回公道!”
“吾等虽无权无势,但有笔墨为刀,愿为忠良之臣鸣冤,为天下苍生请命!”
于谦听罢,面露尴尬之色,这些学子虽年轻,却也有一腔热血,只是不知世事复杂,轻率行事,恐非国家之福。
朱祁钰连连看了几遍赞口不绝:“写得真是入木三分,字字珠玑。这些学子虽未涉世事,却能洞察朝中奸佞,实属难得。”
于谦不解他在高兴什么,“殿下,这清君侧,清得可是......”
“本王知道,”朱祁钰随手撕毁了信件,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些纸上谈兵的家伙,真以为凭几行字就能改变朝局?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是借着祖辈打下来的江山,坐享其成,却不知如何维护。他们自诩为忠良,却不知真正的忠良是需要付出实际行动的。他们空有满腔热血,却缺乏实际的治国之策。这些年轻的学子,虽然志向远大,但若不脚踏实地,终究只能是纸上谈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