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冷,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这萧摩诃真是无耻至极!”另一个士兵颤抖着抱怨,身体因寒冷和愤怒而微微发抖。
“大家稳住!不要被这点困难吓倒!我们定要攻破此城!”将领在阵中高呼,试图鼓舞士气。
然而,隋军的士气并未因此而消减,他们依旧目光坚定,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步伐坚定地向着建康城前进。
但是那秽物散发出来的气味实在是恶臭无比,简直如同地狱深渊中散发出来的瘴气,就连在后方指挥作战的贺若弼,都被这股浓烈到极致的恶臭味冲击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紧皱着眉头,那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连忙用衣袖紧紧掩住口鼻,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也因为这难忍的恶臭而有些扭曲。
韩擒虎望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心中如同被一块巨石重重地压着,充满了无奈与痛苦。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在这又臭又冷的恶劣环境中苦苦支撑的士兵们,看着他们冻得发紫的嘴唇,瑟瑟发抖的身躯,心疼得犹如刀割一般。
他的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最终,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不甘,大声下令道:“鸣金收兵!”
士兵们听到这命令,如蒙大赦,纷纷拖着疲惫的身躯快速撤退。然而,这一冷一热的极端折磨,让很多士兵的身体都承受不住了。他们一个个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如纸,身体虚弱不堪,仿佛被抽去了灵魂。
有些人身上原本就带着的伤口,也因为沾染了那些脏污而发生了严重的感染。尽管军医们不眠不休,全力救治,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旧无法挽回他们的生命,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死去。
“这该死的萧摩诃,竟用如此卑劣下作的手段!”韩擒虎愤怒地一拳捶打着桌子,那桌子在他的重击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怒火。
“将军,莫要动怒,咱们从长计议。”副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脸上满是忧虑。
“从长计议?这些死去的兄弟怎么办?他们的命就这么白白丢了吗?”韩擒虎红着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绝望。
营帐内弥漫着悲伤和愤怒的气氛,那沉重的氛围仿佛能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大家都沉默不语,心情无比沉重,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有退缩的念头。
此时,正值天寒地冻,韩擒虎望着建康城,一时间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困境。他在营帐中焦急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这冰天雪地的,敌军又如此顽抗,究竟该如何破敌?如何是好啊!”那焦虑的神情仿佛能拧出水来,满心的愁绪都写在了脸上。
然而,谁料那南陈后主陈叔宝却是自毁长城。在这战事吃紧、生死存亡的关头,他竟然在皇宫里面依旧寻欢作乐,丝毫不顾城外的危急局势。
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陈叔宝左拥右抱,面前的美酒佳肴摆满一桌,歌女们身着华服翩翩起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北风携带着战场上的恶臭无情地吹进皇宫,陈叔宝原本陶醉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用力地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怒吼道:“这是什么恶臭味!简直败坏了朕的雅兴!”
一旁的奸臣见缝插针,趁机进谗言:“陛下,这萧摩诃用如此下作手段,实在是有失皇家的体面,有损陛下的威名啊!依臣之见,应当禁止他这般胡来。”
陈叔宝听了,更是怒不可遏,大手一挥,叫嚷道:“传朕旨意,让萧摩诃不许再用此招!朕的皇宫怎能被这等污秽之气侵扰!”
太监得了旨意,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自己成了天底下最有权势之人。他趾高气扬地走出皇宫,一路上对旁人不屑一顾,还时不时地呵斥道:“闪开!闪开!别挡了咱家的路!”到了军营,他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陛下有旨,萧摩诃接旨!”
萧摩诃一脸凝重地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在!”太监展开圣旨,阴阳怪气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宫中闻此恶臭,不堪其扰。萧摩诃,即日起不许再用此等下作手段,有辱皇家威严。钦此!”读完,太监收起圣旨,斜眼看着萧摩诃,冷哼一声道:“萧将军,陛下的旨意,你可听清楚了?”
萧摩诃满心的无奈与愤怒,大声说道:“陛下,这是守城的策略啊,此时不用,如何抵御来势汹汹的隋军?还望陛下三思!”太监瞪了萧摩诃一眼,尖声说道:“哼,陛下的旨意,岂是你能违抗的?陛下说了,不许用就是不许用,你敢不从?莫不是要犯上作乱?”
可陈叔宝哪听得进去,依旧在宫中纸醉金迷,一意孤行。这一荒唐的决定,无疑让南陈的局势更加雪上加霜,犹如在悬崖边缘又狠狠推了一把。
韩擒虎正当在营帐中愁眉不展、无计可施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只见派去城中的斥候匆匆赶来,气喘吁吁地禀报着所探听到的消息。
韩擒虎急切地问道:“城中情况如何?”斥候忙不迭地回答道:“将军,城中出了大事!那南陈后主陈叔宝在宫中寻欢作乐,被战场上的恶臭扰了兴致,竟禁止萧摩诃再用粪水御敌之策。”
韩擒虎听闻此言,瞬间眼睛一亮,仿佛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心中大喜过望。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激动地说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陈后主简直昏庸至极,自乱阵脚。”
他连忙召集将领,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诸位,刚刚斥候来报,那陈后主竟如此愚蠢,自毁长城。他在宫中贪图享乐,全然不顾战局,禁止萧摩诃使用粪水御敌这一有效之策。此乃天赐良机啊,我们若不抓住这个机会,更待何时?”
将领们听闻,也是精神为之一振,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光。其中一位将领说道:“将军,这确实是个绝佳的机会,我们定不能错过!”
韩擒虎接着说道:“如今敌军内部生乱,正是我们发起总攻的最佳时机。大家务必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拿出我们隋军的威风,一举攻破建康城!让那陈后主知道,我大隋的雄师不可阻挡!”
众将齐声高呼:“愿随将军破敌,誓取建康!不成功便成仁,定要让陈军闻风丧胆!”
韩擒虎大手一挥,豪迈地喊道:“好!众将士听令,整顿军备,准备攻城!今日就让建康城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扬我大隋国威!”
那萧摩诃此刻满心憋屈,望着皇宫的方向,心中的愤懑如潮水般汹涌。他紧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昏庸的后主,怎能如此不明事理!”萧摩诃忍不住低声怒吼,“如此关键时刻,竟禁止这唯一能抵御隋军的法子,这城如何能守?”
身旁的副将也是一脸无奈,说道:“将军,我们身为臣子,又能如何?君命不可违啊。”
萧摩诃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悲愤与不甘:“我萧摩诃一心为了守城,为了南陈的安危,可这昏君却......哎,无奈,无奈啊!”
他抬头望向天空,眼眶泛红:“只恨我空有一腔报国之志,却遇此昏庸之主,无法施展拳脚。”
然而,尽管满心憋屈,萧摩诃也深知自己是臣子的身份,无法违抗后主的旨意。他只能默默地咽下这口气,准备迎接更加艰难的守城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