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木门应声而倒,掀起了些许尘埃。
门外
那匹早已口吐白沫的黄骠马正倒在泥地里残喘。
漱漱雨水落于黄骠马之上,剧烈的高温裹挟雨水急速蒸腾,竟是形成了浅薄的雾气。
脱下蓑衣的智全将斗笠也拿了下来,他手持戒刀,面若寒霜的盯着屋内的四人。
“原来贼子足有四人么....”
丝丝缕缕的怨煞之气弥漫于周遭,侠客那猩红的双眸回转至了僧人面上,他淡漠的看向智全。
“汝驭马疾行,携带恶意,破门而来,所为何事。”
蹉靳出鞘半寸,刀柄裹挟杀机直指门外僧人。
“死到临头却还能坦然自若的装作无事发生,这点养气功夫贫僧倒是自愧不如。
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邪祟....”
智全面带讥讽,唇枪舌剑间竟是将四人挨个骂了个遍。那嫉恶如仇的模样却不似修身养性,研读佛法的僧侣。
“道缘尊者,这便是你大若寺所习所修的佛法么?”
道缘沉默拨动珠串,就连正眼也不曾瞧上智全一眼,仿若四人眼前空无一物。
方鸿煊的细语呢喃却是一字不落的钻进了智全的耳中,其声虽小却宛若惊雷。
原本已抚平心绪的智全此刻又惊又疑,他死死的盯着侠客,随即又将视线腾挪至道缘所在。
“这邪祟胡言乱语甚么?哪里来的尊者?!莫非是想诓骗于贫僧?”
“不对!”
“他怎会知大若寺与密藏域有所牵连?尊者二字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疑虑重重的智全再次打量了屋内四人几番,视线最终定格在了那约莫八九岁的沙弥身上。
“那红眼邪祟说的莫非是此人?”
瞧不出丝毫端倪的智全面色阴翳的盯着道缘,好似要将他彻底看清。
原本以为平平无奇的沙弥却是让智全越看越心惊,这并非是道缘散发了如何如何的气息。
而是他与普通孩童无异!这便是最大的问题!
那不属于稚童的沉稳以及如同老僧般入定的模样让智全想起了住持慧渡。
“你究竟是何人!”
心乱如麻的智全手中戒刀出鞘,直指道缘。其狰狞可怖的面上却是多了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
“智字辈弟子,修炼了五年居然连脐轮也未开。当真是根骨欠佳,毫无资质可言。”
‘嗯...’
“脐轮修练次第是从心火开始的么,难怪会习得鹏王魔火第次。你妄图借助邪道来绕过修行,纵然开了脐轮亦又如何?”
智全闻言顿时冷汗直冒,后背衣襟更是顷刻湿透。他难以置信的看向道缘。
“道缘呼图克图已然无法再转世,你绝无可能是他!你这邪魔,居然敢冒充我大若寺尊者!”
“当真是罪该万死,纵然受尽十八般酷刑也难以消弭加持于你身的罪孽!”
阴冷潮湿的空气竟开始扭曲,褶皱。由火焰凝聚的大鹏王虚影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