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武当派可谓是热闹非凡,只因今日乃是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的九十寿辰。
一大早,紫霄宫中便洋溢着喜庆的氛围。阳光透过古老的窗棂洒进殿内,照亮了那些精心布置的装饰。五彩的绸带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喜悦之情。
武当七侠中的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正与他们的师父张三丰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聊着往昔的趣事,回忆着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时而欢笑,时而感慨。
殿外,几只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似乎也在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一份生机。
宋远桥等人都在翘首以盼老三俞岱岩和老五张翠山归来,一同为他们敬爱的师父张三丰拜寿。
然而,直至酉时,天色渐暗,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画卷,将整个天空染成了橙红色。却仍不见他们二人回山的身影。
大厅上,那精心准备的寿筵早已摆好,红烛高高燃起,明亮的烛光在这渐渐降临的夜色中摇曳,已燃去了小半枝。
众人的心中都不禁泛起了一丝忧虑,心绪变得有些不宁起来。微风吹过,烛光微微晃动,仿佛也在为这等待而焦急。
六弟子殷梨亭和七弟子莫声谷在紫霄宫门口不停地进进出出,焦急地张望,也不知这般来回已有多少遍了。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急切,仿佛在期待着下一刻就能看到两位师兄的身影出现。宫门口的石阶上,几片落叶随风飘落,显得格外宁静。
宋远桥望着那燃烧的红烛,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陪笑道:“师父,三弟和五弟定是在路上遇上了什么不平之事,依他们的性子,想必是出手干预去了。师父您常教导我们要积德行善,今日您老人家千秋大喜,两个师弟若能做一件侠义之事,那可真是再好不过的寿仪啊。”
张三丰轻抚着自己的长须,微笑着说道:“嗯嗯,我八十岁生日那天,你救了个投井寡妇的性命,那确是好事一件啊。不过每隔十年才做一件好事,未免叫天下受苦之人等得心焦啊。”五个弟子听了,一齐笑了起来。
张三丰生性诙谐,平日里师徒之间也常常这般说笑,以缓解紧张的气氛。
四弟子张松溪接着说道:“您老人家至少有二百岁的长寿呢,我们每十年干一桩好事,七个人加起来那可也不少啦。”众人在这说笑中,试图缓解内心的担忧。
就在众人一边聊天一边焦急等待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道童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师祖,外面来了一个人,他举着一顶轿子,他说……他说,三师伯身中剧毒,需要师祖出去救治。”
“师父。”宋远桥他们听到道童的话后,顿时心急如焚,脸上立刻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们武当七侠之间虽是师兄弟关系,但感情却比亲兄弟还要深厚。此刻听闻三弟俞岱岩身中剧毒,怎能不着急。
“出去看看。”张三丰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心中虽有些着急,但他心想,既然别人如此传话,想必此事应是真的。他相信在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应该无人敢与他开这种玩笑。
几人很快便来到了紫霄殿外,只见林大力正举着一顶轿子缓缓走来。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虽带着一顶轿子,却丝毫不显吃力。
当他看到从紫霄殿里面走出来的众人后,便小心翼翼地把轿子放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打开了轿门,让宋远桥他们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俞岱岩。
“三弟。”
“三弟。”
“三哥。”
“三哥。”
“师父……”宋远桥他们急切地喊完俞岱岩以后,又纷纷把目光望向了他们的师父张三丰,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询问。
“不用急,这位小兄弟已经用真气帮岱岩压制了一些毒性了。扶他到房里,我先给他清毒。”张三丰走上前去,给俞岱岩把了一下脉,随后松了一口气说道。
林大力在他们忙碌的时候,也在静静地打量着武当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只见张三丰头发胡须皆如雪般洁白,然而脸上却红润光滑,气血充盈,丝毫没有寻常老人的暮气。
尽管年事已高,但他眼神明亮,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看上去真如仙人一般仙风道骨。
张三丰准备给俞岱岩驱毒的时候,林大力便悄然离开了这里。他在房间外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他知道此刻那群人都满心忧虑地围绕在俞岱岩身边,自己也没必要在一旁干等着。
这里是一个小院子,角落里几株不知名的花朵在夜色中静静绽放,散发着淡淡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