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万一，林凡带上小医疗箱，没想到为地摊准备的箱子竟先用到医院。

或许许晴已给小舞打过电话，林凡刚到利康医院发热预检柜台，小舞便拉下口罩朝他挥手：“你是林凡吧，先穿上白大褂，我跟你说一下，很简单，就是记录和拿温度计，其余交给我。”

林凡这才明白确实简单，晚上看病的人不多，就算他不来，小舞一人也能应付。

“其实是怕晚上人多我忙不过来被病人投诉。医生不来被投诉很严重，周芸还在试用期，更不能不来。晚上来的都是小孩，感冒发烧之类。”小舞似乎看出林凡的疑惑，笑着解释。

林凡明白，来代班是怕病人投诉预检台只有一人，那样没来的人就会有麻烦。

小舞是圆脸女孩，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是亲和。刚过下午六点，病人渐多，正如小舞所言，基本都是小孩感冒发烧。若只有小舞一人，确实忙不过来。

到了晚上十一点，该下班的都已下班，医院冷清下来，林凡和小舞也闲了起来。

小舞见没人了，便对林凡说：“我去弄点吃的，我值晚班，要不要帮你带一份？”

林凡摆手，他还不饿。见小舞出去，他背着小药箱去厕所。带着药箱是因里面东西价值不菲，预检台人来人往，虽在晚上，万一被顺手拿走，自己多日努力和几万块钱就白费了。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需你帮忙。”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恰好遇见从厕所出来的林凡，拦住他说道。

林凡本不想理会，又想到此人语气像个主管，若知道自己是代班的，得罪他恐会给许晴穿小鞋。罢了，就当帮许晴。

中年医生将林凡带到急诊室，问道：“你是哪个科室的？”

林凡心想，此人年纪不小，若说科室，他可能知晓，说错就尴尬了，于是说道：“我是因为……”

话未说完，中年医生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没说几句便怒了，在电话里争吵起来，又大声道：“离婚就离婚，你这不要脸的……”

打完电话，中年医生不再理会林凡，脱下衣服，抓起背包转身就走。

林凡心想，这家伙真牛，和老婆闹离婚，还没下班就溜了，现在才十一点。他郁闷无比，把自己叫来却什么都没说就先走了，难怪他老婆要离婚。

林凡刚站起来，一名护士和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孩搀扶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进来。林凡一听脚步声，便知他们很急切。

“你是谁？崔医生呢？”护士见林凡戴着口罩，便知他不是崔医生，急切地问道。

“哦，他刚走，我是代班的，是帮……”林凡尚未说出帮周芸带班之事，护士便打断了他。

“那你赶紧帮这位老人家检查一下吧，他浑身疼痛，已无法说话……”护士将脸色发青的老人扶到病床上，快速说完，便准备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