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趟得你亲自出马。我与司皇孙同为宗师境,怕……不保险。”
“怕什么?”
沈沧海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玦,道,“为父送你一件法宝,可斩任何宗师。”
沈卓接过去一看,大喜道:“斩婴飞刀!”
可斩任何元婴。
元婴被斩,境界便会跌落到金丹境。
“按照行程算,司皇孙今晚必宿云阳城。
沈卓开心道,“孩儿这就去,拿下他。”
儿子离开,沈沧海坐回蒲团,口中喃喃自语:
“祝安世不是那么容易被占便宜,总觉得哪里不对……”
思索片刻,似是毫无头绪。
他摇摇头,开始修炼。
……
残阳如血。
云阳城近在眼前。
司玄挥手,叫停马队,走到马车前,道:
“殿下,今晚不如在此城歇息?”
周逸同意,与胡蝶下得马车。
看一眼古朴城墙,周逸道:
“此地,大乘教活动猖獗,进城逛逛,说不定能见识他们如何运作。”
“好啊。”
听到逛街,胡蝶眉毛都跳起来。
司玄同样一脸兴奋。
铁骑卫扎营城外,三人徒步走向城门。
……
踏进城门那一刻。
城墙之上,一道关注的目光从身后射来。
周逸淡淡一笑,头都未回。
竟然,被人盯上了。
胡蝶像一只穿梭的白色蝴蝶,一会儿飞到周逸身前,一会儿又飘到他的身后。
遇到好吃,便买下两份。
送给司玄一份。
边吃边逛,走走停停。
三人有意无意,跟在一名灰衣老妪身后。
胡蝶翘起小嘴,“我,不喜欢她。”
“你修行阴气,她体内藏阳,”周逸道,“所以,你本能排斥她。”
体内藏阳?
周逸和司玄顿时瞪开眼睛。
孽,由天魂制造。
天魂,便是阳灵气。
周逸点点头,肯定二人的想法没错。
想到,就要看到大乘教,如何用孽害人。
二人不禁有些雀跃。
……
顺着河边,一路前行。
一座双孔石拱桥前,一位文弱书生懦懦地守着画摊。
一名光膀子大汉,从河对岸走过来。
拍一拍满是黑毛的胸脯,大汉伸出肥厚手掌。
“兄台请稍后再来,小生尚未开张,实在是囊中羞涩。”
“开不开张,关老子屁事?”
大汉一把揪起书生衣领,“不给钱,我就撕了你的画。”
“兄台总要讲道理,没开张,哪里来得钱银给你?”
被拎得左摇右晃,书生仍努力跟大汉讲道理。
灰衣老妪停下脚步,灰褐色眼眸一眨不眨看向二人。
胡蝶和司玄对视一眼,远远地看着三人。
马上就能目睹,大乘教如何用孽害人。
在周逸意念中。
从城门一直跟来的人,此时,也混到人群中,看起场中冲突。
任凭书生如何好声商量,大汉不为所动。
他扯碎书生衣襟,翻出仅有的三枚铜板。
这还不算完。
又撕碎几幅书画,一通乱踩乱踏。
泥人尚有几分火气,书生明显心中怒火中烧,却生生压制下去。
老妪走上去,对书生道:
“秀才,加入大乘教,给你无穷力量。”
“大乘教?”
书生一愣,旋即摇头,道,“不,在下只读圣贤书,不加入任何教会。”
听到大乘教名头,大汉脸色一变,拔腿就开溜。
看一眼就要离开大汉,再看一眼唯唯诺诺的书生,老妪阴阴一笑。
她一招手,一只孽从她体内飞出,扑向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