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
南星一大早就开始烦躁,每个月准时来访的“大姨妈”依旧令她感到不适,身体的疼痛和情绪的波动让她抓狂。
整个上午,南星都无精打采的,她坐在教室里,迷茫地望着黑板,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
顿思雨悄悄地塞给她一张小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虽然这些字看起来像是小学生写的,但每一笔都写得工工整整,透露出满满的诚意。
南星嘴角微微上扬,她拿起笔在纸条上画了两个手拉着手的卡通小女孩,然后将纸条重新叠好,轻轻戳了一下顿思雨。
顿思雨小心翼翼地伸出左手,南星把纸条塞进了她的手中。
顿思雨收到纸条后会心的笑了,她右手对南星比了个爱心,随后将纸条细心地叠成一颗心形,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文具盒里。
南星独肚子疼的厉害,屋漏偏逢连夜雨,上午第四节课是体育课。
南星犹豫着想跟班主任请假,但是最近给王平留下的印象不太好,这又是转学后的第一次体育课,她还是坚持走到了操场。
体育课的热身是八百米,体育老师要求每一位同学至少在5分钟内跑完。
她强忍着肚子痛跑到将近两百米的时候,脚步不听使唤的停了下来,肚子里翻江倒海难受的想吐。
豆大的汗珠打湿了额头前的碎发,精致的小脸是病态的苍白。
南星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此时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环抱住她。
她微眯着双眼,阳光从许耀的身后照射过来,发出耀眼的光芒。
剧烈的疼痛让南星的意识逐渐模糊,许耀一路小跑抱着南星往校医室的方向走去。
许耀快陆闪一步,陆闪远远的望着许耀抱着沈南星的背影。
南星手捂着肚子,唇瓣毫无血色。
“同学,哪里不舒服?”校医王灿灿问道。
“王医生,她在体育课跑步的时候晕倒了。”许耀把南星放到了休息室的单人床上。
“医生,我,我肚子痛,今天是第一天......”南星用仅剩的一点力气说完。
王灿灿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开了一片布洛芬颗粒,一袋驴胶补血颗粒:“姑娘,你先把止痛药吃了,约莫二十分钟左右就会有效果。”
校医大概三十出头的样子,细碎的刘海遮盖着眉毛若隐若现,栗棕色的长发扎着厚厚的马尾,说起话来温温柔柔,让人一下子放下了防备。
说罢许耀接了一杯温水,扶着南星吃下了止痛药。
南星的眉头紧锁,她缓缓躺下,蜷缩在校医室的单人床上,睫毛微微颤动着。
许耀动作轻柔地替南星掖好被角,目光落在桌子上那盒驴胶补血颗粒上:“补气、养血、调经......”
仿佛无意间窥见了别人的隐私,他不自然地抬手摸摸耳后,耳尖瞬间泛起一丝红晕。
随后他将驴胶补血颗粒翻过来,把有文字说明的那一面朝下放置在桌上。
“我……我先出去一下……”许耀满脸尴尬地看了南星一眼,落荒而逃般地快步走向门口。
南星的身体正被剧烈的疼痛所占据,痛感神经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她与外界彻底隔开,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止痛药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南星缓缓睁开双眼,感觉自己仿佛重新获得了新生。
在这个小小的休息室里,三张床铺依次排列着,每张床之间都挂着一道薄薄的帘子,将彼此分隔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沈南星居然没有在数学课上被罚站!”吴瑛楠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她精致小巧的脸上透露出一种高傲和冷漠。
说话时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仿佛一个发号施令的小领导一般。
然而,一旁的王薇薇却显得十分困惑:“可是姜伟,你不是拿走了她的数学书吗?怎么又被许耀借走了呢?”
姜伟闻言,忍不住用力地拍了一下王薇薇的头,带着些许恼怒说道:“蠢货啊你!许耀那家伙明显就是故意替沈南星受罚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