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他穿着常服倒与前几日有些不同。
不过,他记得刚刚吃瓜的时候并未光明正大啊?
他就是偷偷的竖起耳朵吃了一个老瓜而已。
逄维屿找他做什么?
“十四公子可是有事?”
逄维屿自顾自的坐在余相皖对面,看着余相皖轻笑出声。
“没事,路过此处,见道友兴致盎然,想着是旧识,故而前来叙叙旧。”
余相皖一头雾水:“……?”
这话说得跟他少了一段记忆似的。
他和逄维屿连互通姓名都无,怎么可能是旧识?
还叙旧,还不如说叙新妥帖。
这明度城十四公子也太自来熟了吧?
“我与公子不过仅见过一面,何来叙旧之说?”
逄维屿见余相皖面上仍旧一派清冷,也不觉得被拂了面子。
反而笑着继续道。
“相逢即是有缘,有缘即是朋友。”
余相皖无力吐槽。
“那十四公子这个位置,想必整个明度城都与公子是有缘人了。”
逄维屿姿态娴雅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像是听不懂余相皖话中的挖苦一般。
“这是自然。”
他只一个小小的守城头领,不仅明度城主城,甚至其他小城镇,都归他管。
不然前几日也不会在这么个小镇子遇见余相皖被调戏那档子事了。
余相皖刚刚故意那么说便是嘲他职位小小,不受重视的意思。
如今一拳打在棉花上,余相皖倒是觉得这十四公子心性豁达,若是心眼稍小之人,估计刚刚都掀桌了。
“不知公子想叙何旧?”
逄维屿轻呷了一口清茶,这才淡声道。
“自是近日几名外界修士在我明度城无故火焚身之事。”
余相皖:“。”
我就多余问这一嘴。
不过逄维屿并无任何证据,他和叶枕安一问三不知,他也拿他们没办法。
“哦?倒是稀奇事。”余相皖看向逄维屿,眼中带着笑意,仿佛真在好奇一般,随即话锋一转,言语清和却带着些许戏谑,“看来十四公子有些尸位素餐啊,此等要事,公子日后可得上心些才好。”
逄维屿只是试探试探余相皖罢了,至于是不是他做的,并无任何要紧。
死去的那几人他调查了一番,祸害了不少容貌出众的无辜百姓,死不足惜。
他这几日调查,也只是排除安全隐患罢了。
若说之前还不明白,如今乍然看见余相皖。
倒是猜了一个大概。
将整件事前因后果串连起来,最有作案动机也最有能力悄无声息出手杀人的,便是余相皖一行人了。
虽可能不是余相皖做的,但以当日那个情形来看。
与他身旁那位一袭红衣的绝色少年脱不了关系。
他当时虽存在感不高,但隐在暗处才更好动手,不是吗?
况且当日那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猥琐男出言不逊的对象不是这位悠闲品茶的青衣小公子而是他呢。
“道友说得极是,维屿受教了。”
余相皖看逄维屿这副圆滑滚刀肉的模样,也没什么心思再逗他了。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儿,远远望去,还真像故友叙旧一般,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