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刘惠肯乖乖听你们的话,和你们一块做局?”
孙时安的脸色便有些阴沉,眼神也微微冷了下来。
“他肯定会听的,因为他有所图。”
山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时安哥,你可别乱来,刘惠这个人就是个无赖,跟这种人牵连上,以后可就甩不掉了,咱们不能为了做个局,就牵扯进另外一桩麻烦里,报仇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切莫要太过激进。”
这个陈老爷也真是的,做惯了生意的人了,还这么不靠谱。
她爹贾老四也跟着胡闹。
贾老四可是一个本本分分的人,哪里会做局?
“桃儿,你想到哪儿去了?”孙时安无奈地苦笑了两声,“刘惠图的,不是咱们,而是胡家。”
“胡家?他图胡家什么?”
山桃才说完,便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他想要胡家的钱!”
孙时安点点头。
“起先,我们还没想到要引胡家入局,是刘惠主动找上了陈老爷,说要请陈老爷帮个忙,叫陈老爷为刘家的地造势头,势头越大越好,最好能让胡太太动心,他想帮着胡太太拿下刘家的地。”
“桃儿,你想啊,陈老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了,怎会被刘惠这点小伎俩骗到,他几句话套出了刘惠的破绽,又叫人去按照查访,才知道那刘惠其实早就想要将胡梦蕊纳入房中,成为胡家的乘龙快婿,顺便接管胡家的生意。”
“只是苦于胡太太看不上他,他又没有合适的机会,只好耐心等待,这回终于叫他等着这个机会了,我们几个猜测,他是想做局,叫胡太太陷入困境,再出手相助,帮胡太太解决此事,顺理成章地成为胡太太最信任的人。”
“一旦他成功了,那么叫胡太太看中他,就不是难事,只要他娶了胡梦蕊为妻子,或者纳了胡梦蕊为妾室,又拿下了胡太太,剩下一个五六岁的胡家小哥儿,又算什么呢?胡家的钱财,还不是都到了他的手中?”
山桃实在是没有想到,刘惠此人的心思竟然恶毒到这种地步。
“可不是还有一个刘金玲吗?陈太太先前说,刘惠把刘金玲藏到了清河村,这明显就是金屋藏娇的架势,那刘老爷未必不知道,胡太太也肯定清楚刘惠的所作所为,又怎么放心把胡梦蕊交给刘惠呢?”
虽然胡家母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山桃不得不承认,胡太太确实很疼爱胡梦蕊。
她们母女二人如今的处境并不算怎么好,可胡太太却依然不舍得累着胡梦蕊,仍旧对胡梦蕊千娇百宠,还挖空心思,想要为胡梦蕊找一个好人家。
刘惠家中虽然有钱,且刘惠以后定居在瑶溪县城,背靠着李绅,将来更好做生意,但刘惠的人品不行,绝对不是良配,胡太太看不上他也正常。
哪怕就算是刘惠通过这次做局,真的帮到了胡太太,取得了胡太太的信任,胡太太也绝不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刘惠的,更不要提,将胡梦蕊许配给刘惠做妾。
“刘家也别想讨到好处,”孙时安微微摇了摇头,言语中很是不屑,“我看刘惠的意思,是想着连刘家一起坑,桃儿,刘家这四十亩地,绝对卖不出一千两。”
“那刘惠说了,只要陈老爷肯帮忙,他保证这四十亩地,会叫陈老爷以最少的价格拿下。”
山桃当即就开口反对:“时安哥,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