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你你你,你怎可在朝上如此无礼?”严回被气得胡子都抖三抖。
“严大人针对本王王妃,还想让本王对你有礼?是不是想得太便宜了些。
严大人,本王困在殇国时,是连家举家赴殇,将本王带了回来。
本王被一路追杀时,更是王妃豁出性命也要救本王离开。这样的女人,本王就是宠了。
你能奈我何啊?再者说,你手下那位孙大人还有齐望升那狗东西,哪个被揍得冤枉?
孙大人和齐大人作为朝廷命官,以下犯上,在本王大婚时羞辱王妃,这事儿怎么不见严大人参一参?”
“不管怎么说,殴打朝廷命官也是错!”
“错了吗?错就错了!今日,本王就把话放在这了,若再有人敢诋毁王妃,本王见一个打一个!”
“祁王,你、你、你!”严回被气到语塞,最后只好直接看向龙椅上的老皇帝,痛心疾首道:
“陛下,您看到了吗?朝堂之上,祁王便敢如此威胁众臣,可见背地里的行径该有多恶劣?”
老皇帝蹙眉看着严回,沉吟片刻,才开口道:“恶劣吗?朕年轻时眼睛也是容不得半点沙子。
若有人敢对先皇后不敬,那也是打了再说。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岂不无能?
至于祁王夫妇为何会殴打孙书和齐望升,不如严大人同朕好好说说前因后果可好?”
满朝诸臣无一不对老皇帝的话感到震惊,这简直就是对祁王赤-裸裸的偏袒和纵容。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昨日大婚之事朝中不少人都在场,倘若真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清楚,保不齐那孙书和齐望升还会更惨。
但一提到齐望升,很多人才忽然意识到,这位官拜三品的齐大人竟然说失踪就失踪了。
难不成真是被祁王偷偷噶了?殴打朝廷命官是一回事,可若是滥杀朝廷命官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正在众人无端揣测时,被告发的祁王殿下忽然开口道:
“哦,还有,方才严大人说齐大人失踪了?这事可不能乱栽赃本王。
若是本王没有记错,昨日把齐大人带走的好像是二弟吧。”
李元祁的目光忽然落在李元邑身上,李元邑早就想到这家伙定会把他也拉下来。
李元邑嘴角微扬,上前一步,拱手对老皇帝禀道:
“父皇容禀,儿臣昨日是命人把齐望升带离皇兄大婚,但也只是因为那齐望升口无遮拦,折辱皇兄和皇嫂。
不过,儿臣派人将他压出将军府后,便放其自行归家了。至于齐大人为何会忽然失踪儿臣并不知晓。”
李元邑这话回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既为自己说明了情况,又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了一下兄友弟恭。
至于齐望升那个狗东西,李元祁猜测,估计这会早都凉了,昨日李元邑看向齐望升的眼神可是半点怜悯也没有,
李元祁总觉得,他那二弟似乎比他还想干掉齐望升。
不过这倒是也能理解,毕竟齐望升的存在会无时无刻提醒李修他曾经对蓉蓉做过什么。
人啊,想要悔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曾经的自己。
而齐望升,又何尝不是李修的另一个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