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拳头攥紧,浑浊的老眼充满愤怒。
谢夫人拿着帕子拭泪,委屈的说:“清辞最近一直在院里未曾出过门,肯定是那些下人擅自行动。再者清辞已经够可怜的。”
想到女儿还不知道新郎不是摄政王,她就替女儿委屈。
她忍到现在还没说出真相,更加觉得女儿委屈。
谢洪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说:“你还在维护她。都怪你一味纵容她。这次她到底开罪了谁?”
谢洪眼神眯起,敢在谢府挂尸体的,除了不要命的穷凶极恶之徒,还有就是不畏惧谢府权势的人。
突然脑海中闪现一个人。
谢洪摇摇头,喃喃自语:“应该不可能是他,母亲健在,玄真不会对谢府动手。到底还有谁?”
谢夫人忽然双眼一亮。
“肯定是他,除了他谁还这么丧心病狂。
要不我们老夫人接回来吧,玄真要是发疯对谢家出手,最起码老夫人能及时阻拦。”
谢洪拧眉,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这些年都相安无事,他不会急在这一时。还是等清辞过来问清楚。”
谢洪眉头紧皱,自从裴寂当上摄政王,他心中隐隐不安。
但谢家子弟在朝廷六部中担任要职,还有谢府门生多,在朝廷担任要职的不在少数。
所以凭这些,裴寂还无法动到谢府的根本。
这些年他们相安无事,偶有门生因为犯错被免职,但证据充足,不像是肆意报复。
谢洪心中的不安慢慢淡去。
这些年过得还算舒心。
即使谢清辞惹出一点事,也能很快摆平。
从未出现今日这样血腥的场面。
到底是谁?
谢洪紧紧攥住手中的茶杯,眼神里的愤怒能杀人。
此时一个下人匆匆来报:
“老爷,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谢洪和谢夫人同时起身,谢夫人焦急的询问。
那下人支支吾吾的说:“老爷,夫人,你们快过去看看。”
一众人急匆匆赶到谢清辞的卧房,谢清辞被人捆绑四肢吊在房梁上。
就像待宰的羔羊。
谢清辞惊恐的看着下面,嘴巴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
她记得看到血腥的两具尸体就晕倒了,醒来后就发现四肢被人捆绑,想要喊救命,却发不出声音,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在哪里。
想到一种可能,心中充满恐慌。
她拼命的挣扎,手腕和脚腕越挣扎越疼,捆绑的绳子越紧,越使不上力。
眼泪扑簌簌流下,眼里没有神采,几近绝望。
丫鬟和小厮们在下面看着,房梁太高,下人赶紧去找梯子。
谢夫人仰头看着自己女儿如牲口般被人挂着,愤怒不已。
“你们还不快把小姐救下来。”
谢清辞听到谢夫人的声音,立刻看向母亲,眼泪掉的更凶。
谢洪恼怒的说:“哭,就知道哭,你这次到底得罪了谁?”
谢洪感受到奇耻大辱,先是门府悬尸,现在又是悬挂爱女,这简直就是在挑衅谢府的威严。
谢清辞眼神恢复清明,门口的尸体肯定是表哥让人做的 ,看来表哥已经找到了郁聪聪。
可为何她也被挂到了房梁上?
谢清辞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表哥会对她下重手。
她不停地摇着头,想要说什么,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