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等人进入营寨。元帅王林携副帅刘秋,军师刘池等将校亲自迎接,诸人互相恭维久仰,对号入坐。
“此战之胜!皆君遥之功也!”王林欣慰无比的对楚毅点点头,“本帅必然向朝廷为君遥请功!”
“多谢元帅!”楚毅整整精神道,身侧胡车儿和刘大山却有些心不在焉,戏志才出道:“主公大战孟武那厮,已经劳累,不知元帅……”
“哦,是本帅的失误!君遥且先归寨休息,明日再商议追袭蛮人之事。如今蛮人粮草辎重损失大半,已不足回归南岭,就算孟余和那刘江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别想轻松撤回南岭。”王林一拍额头,说道,“不想刘江竟敢如此!就算是朝廷不对,也不能助纣为虐,帮助异族来袭击天荒州!”
刘池听了,有些羞愧的低着头,沉默不语。楚毅来到依山不久,却也在老士兵嘴中知道刘江的事。
刘江,为京城大族刘氏之人,曾任议郎。也是南疆军军师刘池族弟,自幼饱读诗书,学习谋略。不过见奸相王露专权,陷害忠良,剥削百姓,便上书与雍孝安帝,责骂王露,且也隐隐透出对雍孝安帝的不满。雍孝安帝又不是什么明君,哪来的那么多度量,当即便龙颜大怒,将刘江削职流放到当时还得荒芜的南疆!刘江也是气血方刚的青年,哪受得如此侮辱!当时离开了收留他的刘池府邸,单骑朝南岭蛮人处而去。而刘江也的确有些才学,将孟余扶为南蛮王,且成为南蛮军师,屡战南疆军,也不像以前屡战屡败,而是胜多败少!
比如趁大雍北疆反叛,而奇袭天荒州,虽然最后失败了。却也夺下了荒南郡大半,打开了北上之路,获得粮草辎重无数。南蛮士兵对这个军师更是尊重,夸张点就是说南蛮二号人不是南蛮王之弟孟武,而是刘江!
不过此战被戏志才釜底抽薪,以声东击西之计毁去了大半粮草,对他的名望也应该有些打击。此次袭后之战,虽有刘坤和王林吸引了大部分目标,但楚毅的运气也占了不少。绕过敌寨未遭发现,此一也袭击时孟武未醒,二也蛮人不善守,粮草辎重放于不隐蔽之地,此三也。三若缺一,此战甚悬!
次日,日上三杆,银光洒地。
楚毅翻身而起,一把抓起桌上长戟,自个于练武场上练起戟来。戟者,百兵之霸也,头重脚轻,非常难以掌握。还好楚毅自幼练体,双臂有力,气息悠长,且力度虽不及胡车儿,刘大山这等天生神力,却也与曹纯不相上下,缺的仅武艺也。且长戟并不是太重,仅三十余斤上下,楚毅也勉强能使得开。
练完一套入门戟法,正见着戏志才,二人便去了练兵场观看曹纯训练士兵。
走上了点将台,四千人个个执枪横盾,黑压压的如一群蚂蚁立在校场上,严肃凝重。曹纯将四千人分为四十个方队,每队百人,在队率的带领下或执枪冲锋,或立盾防守。数百弓箭手立在离稻草人百米内练箭,只有骑兵由曹纯亲自操练,时习控马之术,时习劈斩之术!
“嗬!哈!”楚毅听着四千人整齐的喝声,只觉得一股豪气冲天而起。而曹纯已经发现主公的到来,大呼一声“停”,便见四千人横刀立矛的站起,如一棵棵松树挺立不动。“楚将军来了,大家安静!”
“兄弟们,大家好。你们也不用含情脉脉的盯着我看,我楚毅告诉你们,我喜欢的是女人!”楚毅经常与士兵们同甘共苦,见曹纯停下,也不矫情,洪声说道。
“哈哈……”士兵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更家好奇的看着自家将军。这个将军,才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出道比天荒传奇刘坤还早,却已为偏将军职,在南疆有着不小的名气。
“看来我的魅力四射啊!但是,我的爱好真的是女人……大家不用看了,本将军和你们一样,都是两个胳膊上一个脑袋,没有三头六臂。我只想说,做我的士兵,就要相信自己!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谁英雄,谁好汉,战场上比比看!”
很多士兵激动的大哭起来,他们当兵的,都只是想在乱世混口饭吃。所以被分到别的将军队伍,除了他要死翘翘之时,其余时间都是不将你当人看。而自家将军竟称呼自己为兄弟!现在四千男儿只愿为他们的将军抛头颅洒热血!
不要以为将军都是爱兵如子,也有很多士家大族弟子门人来历练之时,士兵就是比百姓高一点的东西。不要以为天荒州地广人稀,荒芜之地士家大族也不少。
“主公,元帅命人来叫你去帅帐议事,应该是追击南蛮的事情。我料那刘江应该会让孟余统率步兵弃了辎重迅速退兵,又会让孟武率骑兵断后。若元帅让你追袭,便以将士疲乏拒绝。”戏志才轻轻在楚毅耳边说道。
“知道了。”楚毅一皱剑眉,看向戏志才,戏志才毫不退让,针锋相对,略一思考便道。楚毅知道这是戏志才不想让那帮敢为他出生入死的的士兵损伤严重,那可是楚毅的基础。至于与楚毅针锋相对,就怕楚毅一冲动,为报父母之仇,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