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十余万身经百战的南疆军步骑围两门而不攻,长兴城内七万士族联军士卒从士气低落开始变得人心惶。
直到四月二十六,不知道是谁放出了消息,得知袁家远走北地,郑家兵马尽失,有大部分士族已经放弃了抵抗,为了家族不被楚毅连根拔起决定向南疆军投诚,从北门、西门出城投降者不计其数。
楚毅正襟危坐,左有光头胡车儿,右有黄脸刘大山。戏志才、王猛两位军师立于左侧,面色从容不迫,似乎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变色,高顺、林冲、花荣、刘坤,曹真、高览等气势凌然,当真是人才济济。
“昨日陈彬传书与我,因为我对天荒士族的极大打压,而却又屡败拥三十万人马的袁绍,说朝中的各大家族已经开始警惕我了,如果再不加快统一天荒州的速度的话,那么天武州的天武军或是天荆州的天荆水军便会南下了。”楚毅朝麾下八人说道,声音中带有浓浓的忧虑,虽然楚毅拥有无敌召唤金手指,又有南疆二十万人马和天武大族萧家顶力相助,有兵有粮,但若是对上同为南疆军的天武军,胜算也不过六成,这还是天武军没有赵云、高览这等猛将的原因,如果天荆州水军顺江而下助战的话,那楚毅也只有被动挨打了。但如果能得以全据天荒州,便可以实行坚壁清野之策,凭借二十万南疆军,足以应付两州兵马了。
“主公勿忧,士族联盟如今只有陆家在苟延残喘,顶多再待三日,不管陆家降或不降,便发兵强攻!一战而定!”戏志才手摇云清宝扇,思绪转得飞快,思考着会发生种种可能。
“董郡丞已经开始将打造的第一批攻城器械运来,算算时日,也就三五日,那时陆登再不投降,再攻不迟。”王猛道。
楚毅点头吩咐道:“向宠统治军马,梳理政务都为一流人才,传令向宠领一支往东招降荒东郡贵兴郡之北阳长郡东北临海,郡守懦弱无能,蒋公奕熟知水性,本领过人,可领本部人马攻占阳长郡,重编阳长郡兵,训练我天荒水军,以防天荆水军刘坤将军勇力过人,可领五千人马攻占承安郡,将郡兵编入之后可直往东北攻打天荒西门!”
刘坤出列大声应诺,年过不惑的他还是不想放弃这建功立业,封侯拜相的好机会,硬是要去攻打拥有重兵把守的承安郡。
却说长兴城内,只余陆家及小部分憎恨楚毅的家族,唯三万不到兵马,虽是骁勇,对上十余万南疆精兵,亦是胜算渺茫。
陆登头顶赤铜盔,身穿黄金甲,手中一杆镔铁长枪,遥遥望见赵云寨中一将打着“南疆军禆将蒋”字大旗,将兵数千,朝东北而去楚毅寨中一将打着“南疆军讨逆刘”字大旗,将兵五千,朝西北而去。
陆登面露惶色,朝子陆文龙道:“我胸藏万千守城技巧,本想使楚毅来攻,知我才华,未想楚毅却是将蒋钦攻取阳长,将刘坤攻取承安,若破,使可绕过长兴直攻天荒城,我军兵弱不敢出城,岂不死无葬身之地?”
陆文龙背负双枪,面色不改,朝陆登拜道:“南疆军兵精将锐,兵拥二十万,将列百员,想那楚毅,出道以来先南退南族,后北克北原,仁义之名,四海皆传,父亲若不早做决定,或战或守或逃或降。陆家家业,皆父亲一念之间也。”
陆登闻言沉默良久,最后神色一震,朝陆文龙道:“城中余下都是无比憎恨楚将军或与楚将军有大仇者,今日便设下宴席,你可与帐下百十亲卫伏于内帐,听我摔杯为号,尽诛诸逆,朝楚将军投降。”
见父亲神情严肃,陆文龙洪声道:“必不负所托!”
是夜,陆登设下筳席邀诸家主商议策略,因为陆登数次令陆文龙往城外迎战赵云、高览等南疆大将,诸家主不疑有他,带上几个帖身侍卫与幕僚,便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