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厚苍老的声音在咖啡的香气中缓缓铺陈开,快速划动的笔尖微顿,萧域抬起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客人。
皱了皱英气的眉毛,萧域漠然开口,“嗯。”
中年人混浊的双眼瞬间清亮,“我有事要告诉你。”
“嗯?”
萧域还不知道来人的身份呢。
更何况,每天指名道姓要见自己的人实在太多,萧域哪有功夫挨个去见?
来人不安地搓搓手,在萧域的强势气场中娓娓道来,“我今天来,是向你提供当年那件事的相关资料的。”
这一句,切切实实让萧域愣了愣,额前的碎发伴着她皱眉的幅度微微下垂。
当年那件事?他是谁?他知道什么?
萧域悄然放下笔,合上手里文件,身体缓缓放松地靠向身后的椅背,时不时地啜口咖啡,听着来人徐徐说出当年的那件事。
大部分是能对的上的,但萧域仍无法确定他带来的所谓的“证据”是否真的可靠。
不管如何,他提供的这些线索多多少少让陷入僵局的萧域重新有了调查方向。
听完当事人的陈述,萧域指尖微点桌面,“好,我知道了。”站起身来,走到那人面前,郑重道谢,“这次多谢你了。”
“哈哈哈,没事!只要能帮到你们就好了!”中年人也站了起来,平视萧域,“要不是我偶然听到军方在找当年那事的证据,我也没想到当时无意中留下的东西会派的上用场。”
“不论怎样,都该表示感谢。”萧域诚恳说道。
在那人临走前,萧域承诺会将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不会让其他人平白无故牺牲。
送那人离开后,萧域首先打开看了看那密封起来的档案。
里面的内容虽然只有零零散散的部分,但这已足够萧域他们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了。
晚上,萧域带着资料来到酒店,和队员们会合。
一到酒店,萧域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档案,其他人互相传着看后,萧域双手撑着桌面,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或眉头紧锁、或眼神发亮、或激动万分的脸。
“有什么想法?”萧域指指桌上的档案袋。
“我觉得,可能是真的。”一个年轻的队员眼神肯定。
“何以见得?”
“嗯……”年轻队员单手翻着档案,“你们看,这份档案里的证据不算多,严格来说,这些文件不足以拿上法庭作证。但,正因为是看起来是没什么价值的东西,越是有深究的价值。”
“那照你这么说,说不定他只是拿了些不重要的文件来糊弄我们咯?”一青年立马反驳。
年轻人摆摆手,“不是糊弄,而是他本身也只能拿出这些。最核心的、最重要的文件当然在季家。”
“反正我不怎么信,这人莫名其妙地来找我们,自称是有罪证要给我们,谁知道他是不是季非派过来试探我们行动的?”
“季非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弱点抛给我们?”
“那谁知道呢?反正我信不过。”
一时之间,双方各执己见。
坐在首位的萧域仔细聆听着两人的说法和思考问题角度,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谨慎些总是没错的。而且,他心里也持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