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苏玥炖鱼汤,怎么放了辣椒,还要放马铃薯和米粉?这还能吃么?”
“阿妈,北方人的饮食习惯和我们不一样,苏玥不是炖鱼汤,她是在做侉炖鱼。”
“侉炖鱼?什么侉炖鱼?”
“就是用鱼来做的一道北方菜,他们北方人很喜欢吃。”
“哦,我还以为她在炖鱼汤,不会弄,什么东西都乱七八糟随便放呢!
那没事了,反正你也会烧火做饭,饿不着你,吃不习惯她做的饭菜,想吃什么你自己动手做就是。”
第二天早上,苏玥起床洗漱完,突然开心的从洗手间里跑了出来,跳到刚起床来到客厅的李清身上:
“李清,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的脸,哈哈哈!”
李清被她突然袭击跳到身上,打了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才站稳,怕她摔了,赶紧用双手兜住她的屁股,往她脸上看了一眼:
“嗯,这次的药水涂了有二十天了吧?失效了!”
“李清,在这里就不用再涂了吧,回广州之后再涂,好不好?”
“我们这里是农村,比较偏僻,应该没问题!”
“哈哈,太好了!”话音刚落,她突然满脸羞红,立即从李清身上跳了下来:“臭流氓!”
李清也赶紧转身回屋:
“这是正常反应,正常现象!”
两人洗漱完了,一起下楼。
李母在厨房里,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回头喊了一声:“瘦肉粥熬好了…”
随即,她愣愣的看着苏玥,傻眼了。
过了一会儿,她笑容满面,嘀咕了一句:
“仙女下凡了?我儿子是个有本事的,嘿嘿!”
粤省有句老话,叫做“人夹人缘”。
李母对司徒婉,那是哪哪都不满意,但对苏玥,那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尤其是在苏玥露出卢山真面目之后,那更是对她比对亲生女儿还亲。
当天,恰逢梅坪村一年一度春节前祭拜“榕树伯公”的日子,全村妇女都要去村头那棵树龄据说超过五百年的大榕树那里拜拜,祈求“榕树伯公”保佑梅坪村明年风调雨顺,保佑梅坪村的人在明年顺风又顺水。
李母拉着苏玥一起去拜拜,路上逢人就说:
“其系涯个心舅(她是我的儿媳妇)!”
偏偏苏玥听不懂这句客家话,也不会说客家话,与村里的那些不会讲普通话的妇女沟通不了,只好逢人都非常有礼貌的点点头。
李母听到别人夸自己好福气,有个知书识礼,长得比仙女还漂亮的儿媳妇,她那颗虚荣心,那是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前往村头祭拜“榕树伯公”的路上,她左手拎着装满了祭品的竹篮子,右手拉着苏玥,走到哪里,哪里都有她爽朗之中又略带有些得意的笑声。
苏玥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懂事的。
她虽然只能听懂几句简单的客家话,但看到李母只要与人打招呼,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嘿嘿,这不妥妥的是在炫耀么?”
她很懂事的配合起李母来,只要李母和别人打招呼,李母开心的笑了,她也跟着微笑,还不停的点点头,“嗯嗯嗯”的回应与自己打招呼的人。
李母牵着苏玥来到村头小河边那棵十几人合抱的大榕树下。
一头黑直长的头发,一双又大又灵动的眼睛,清纯漂亮的脸蛋,精致之极的五官,一米七二的身高,身穿米黄色大衣的苏玥,立即成了全场唯一的焦点。
“阿裕嫂,其系泥个心舅(她是你的儿媳妇)?好靓啊,靓过七仙女哦!”
“…”
“唔单止靓,还好有礼貌,阿裕嫂好福气啊!”
李母听着村里三姑六婆称赞苏玥长得漂亮又有礼貌,夸自己好福气,开心得眼睛都快笑没了,心花怒放:
“阿清这个打靶鬼!”看了一眼‘榕树伯公’,“呸呸呸,榕树伯公么听到,么听到。阿清这个傻仔,早寻苏玥做女朋友,涯早几年前就十分开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