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夜海的神情让虎芸心中有了莫名的帮不安感，瞬间一道想法从脑海里想过，不过随即她就对这个想法感到荒谬，虽然人族修士大多有些离谱的手段，但再怎么离谱总归也要有个限度吧？

事到如今，没法再去确认了。

虎芸低吼一声，准备再度加速，打夜海一个措手不及。

但，我的身体呢？这些灰尘又是什么？虎芸准备用力，却发现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虎芸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化为灰烬快速消散着，尾巴和两只后腿已经没了，身体也只剩一半了。

看来我就只能到这了么？虎芸心中明白，这次斗法是她败了。

败了的代价是死，她小时候就知道了。

曾几何时，她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老虎，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在太阳底下跟父母玩耍。

然而这一切却在那天改变了。

一群人类修士从天而降，没有丝毫犹豫的便将她父母剥皮拆骨，而这仅仅因为他们听说虎骨对淬骨有很大的帮助。

就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他们对所有栖息在那的老虎下手。

如果不是她侥幸觉醒幻心虎血脉，被他们认定有大价值，才得以存活下来。

从那以后她就变了，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老虎变成一个虎疯子。

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变为折磨人族修士，并很快，将对人族修士的仇恨扩增为对人族的仇恨。

这也是她毫不犹豫对夜海下手的原因。

所有人族都该死！

也正因如此，她对自己败死没有太大的反应，她早该死了，死在那一天。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甘，不是为自己战败不甘，而是为自己这么轻易的战败而不甘。

她趁自己还有意识，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她心中最大的疑问。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虎芸虽然不明白夜海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她可以肯定，夜海绝对不是人族。

开玩笑，人族要是有这种能力，妖族还反抗什么，乖乖的投降好了。

随着这一声喊出，虎芸化为灰烬消失在这无边夜色中。

虎芸死了，被誉为妖族虎妖一脉最年轻的天才死了，死在这无人知道的角落。

妖界，妖族祖地。

一个白发老者看着断掉的木牌，眼中充满了惋惜。

虎芸死了啊。

老者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活着的叫天才，死了就什么也不是了，哪怕她曾经被誉为虎族的希望。

虎芸死了的消息，很快便跟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妖族，令无数妖大为震撼。

夜海看着消失的虎芸，心中思绪万千。

在之前用仙识取消掉虎芸的法术时，他便在想一个问题。

既然他能使法术中的法力重新转变为灵力消散在空中。

那么没道理不能直接操控敌人体内的灵力啊？

据他所知，从筑基开始，修士的血肉之躯会慢慢转变为灵力之躯，这也是为何此番世界的修士，寿命都普遍比较高的原因。

果然如他所想，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干涉别人的灵力。

所以虎芸会缓缓消失，因为构成她身体的灵力都被夜海转变为无主的灵力，然后消散在空中。

夜海想起虎芸的遗言，应该算作遗言吧？

我是什么东西？我当然是人类啊，夜海脸色变的有些狰狞。半响，脸色又恢复以往的淡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