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刀的人是小爷,救的可是你的命啊,你这个恶奴。”
“知道为什么小爷要躲你的刀子救你么?因为我善!”
“动刀了!见血了!”围观人群顿时紧张起来,也兴奋起来。
姜忆凡、王姨小福他们也拨开人群冲了进来,那姑娘和侍女也挤了进来,惊讶看着刚刚还耀武扬威的贵公子一行倒在地上。
“谁呀?敢在清河镇闹事?不知道清河镇是谁说了算吗?”
“来来来,都让让!赶紧让路!知道家父谁吗?家父江永年!”
就在这时,一声吆喝声在人群外围显现,一个趾高气昂的公子带着几个衙役挤进来,大喝一声就要化身正义使者。
“当街斗殴!还敢手持凶器?你们犯法了知道吗?”
“来人呐!都给我绑了!送去县衙给家父断案!”
李吉良无奈抬手制止:“大头!别瞎叫唤!”
“谁敢叫本衙内大头?家父江······吉良哥?哎?吉良哥你怎么在这儿?”
“啊!我知道了!这位是姜嫂子吧?久仰久仰······这边这个一看就温柔的姐姐,是······新嫂子?”
眼见这小子这张嘴没个把门的,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来。李吉良赶紧上来把江大头嘴巴一把捂住,在他耳边耳语片刻。
“好大的胆子!当街调戏良家女子,还持刀行凶?”
江大头大吼一声,满脸义愤填膺:
“给我把这主仆四人抓起来!送到县衙去!本衙内要让他们流放岭南!”
那主仆四人两重伤一个破相,剩下一人眼见众衙役要上前拿人,居然还敢悍然拔出弯刀,与衙役对峙,确实是悍勇无比。
“项相!收刀!”
那贵公子捂着鼻子,眼神阴鸷,盯着李吉良和江大头。
“我倒要看看,这一个齐济国小小县令,要怎么审我们。”
江大头不以为然:“怎么审?家父江永年!你知道江永年是谁吗?”
那公子反唇相讥:“呵呵,那我还家父芈四堂呢!你知道芈四堂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傻缺!”“二货!”
李吉良在一边听着,感觉矛盾已经悄悄发生了转移。
几个衙役也没怎么敢上手,一众人便在衙役前面向着县衙走去。江大头和那贵公子互相叫骂着,跟在后面的群众乌泱泱跟车,簇拥着众人往县衙去。
走着走着,那姑娘似乎心有所感,猛地抬头看向旁边一栋小楼。
那里有个白袍少年正静静倚靠在窗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底下乱哄哄的众人。他和那姑娘目光对视瞬间,嘴角上挑,礼貌点头。
在房间一角,楼下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恭敬问道:
“二公子,大公子这么被押去县衙,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老奴去县衙要人······”
那白袍少年轻轻摇头:
“算了,就算把哥哥捞出来,他还是会因为别的事进去的。这样也好,让他在牢里待两天,等我们要走的时候再捞出来便是了,也省的他在外面惹出更大的祸端。”
他稍稍坐直身子,看着人群前面的姜忆凡和轻纱蒙面的女子,嘴角一抹轻笑:
“有意思,这么个小镇子,远远比我想的要热闹的多······”
身后的人恭敬俯身,不发一言。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六,却已执掌楚华国相印,与那位老相大人共同宰持朝政,【少相】之威名显赫列国。
但【少相】大人一母同胞的大哥,却是楚华国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尤其喜好女色。
在楚华国王城,有女儿的人家对大公子人人避之不及。出了事,又忌惮芈家老大人的面子,多是委曲求全。
这次前来这齐济国小镇,大公子一定要跟来。结果,又是因为贪图美色惹出这些祸事来。
“哎,老大人国之栋梁,小公子如此天纵之资,怎么大公子就是如此不堪。”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啊······”
那老奴心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