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雪康的话语,珠世沉默了。
她的情绪很复杂。
有一种你们是不是在演我的感觉。
我和你们鬼杀队合作那么多年,几百年来,别说比肩初代,你们甚至于还被灭过总部。
结果,我只是和你们不再合作十几年,你们突然跳出来说,我们已经比肩初代了。
就……
这就有种,和我在一起,你是个平平无奇的窝囊废,但只要我们离婚,你二话不说,直接系统傍身,秒变高富帅。
要知道,珠世是只鬼,是一只活了几百年的鬼。
和鬼杀队断开合作的这十几年,对她来讲,还真是前脚离开,后脚你就起飞了。
“我…明白了。”珠世自嘲笑了笑,语气中带有一丝解脱。
——自己不用再为杀死那个男人而努力了吗?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为什么我却感觉那么难受?
“……”读出了珠世内心的想法,雪康感觉有点无语。
“额,那个珠世小姐,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这一届可以独立斩杀那只鬼,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
“珠世小姐,这一届的柱,都是一群很不错的人,而我也和其中一部分有了交集,甚至于可以算是朋友。”
雪康直视着珠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所有人同归于尽消灭鬼王,和一个人不死消灭鬼王,都是消灭鬼王,但各自的区别是很大的。”
“呵呵,”珠世的脸上重新出现笑容:“你可真是贪心的小朋友。”
“……我成年了。”
“珠世小姐,请问你的回答是什么?是否愿意再次和鬼杀队达成合作?一起为消灭鬼王而努力?”
“………………“
珠世没有回答,她还在犹豫。
万一产屋敷的预言这次不准呢?
那么鬼杀队的大动作一定会惹恼那个男人。
到时候如果鬼杀队战败,再一次陷入危机,自己是否会被牵连其中。
死,珠世不怕,但她害怕自己死之前看不到那个男人的死亡。
见珠世还在犹豫,雪康彻底麻爪了。
就人与人之间的魅力差距这么大吗?
雪康记得原着中,炭治郎好像并没有做很多事情,便收获到了珠世的信任。
所以说,自己这是差在哪里?
雪康陷入回忆,他仔仔细细的将自己已知的信息全部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突然,脑海灵光一闪,雪康知道自己差在哪了。
自己只是在用语言获取珠世的信任。
而炭治郎则不是。
不管是对方将被鬼舞辻无惨变成鬼的那个男子视作人类,还是炭治郎背着变成鬼的妹妹。
又或者是炭治郎耳朵上佩戴的,那传自继国缘一的花札耳饰。
当然,也有炭治郎自身性格因素。
多种要素叠加之下,珠世才会那么快信任炭治郎。
“所以说,是这样的吗?”雪康小声喃喃,随后他站起身,看向珠世,语气认真:“能否请珠世小姐观看一下我使用的呼吸法。”
“请便。”
与此同时,二楼某个房间内。
愈史郎正担忧的看着下面,似乎他能透过这木板看到什么。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他动用血鬼术的话。
可是他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开鬼杀队,防止对方当面认出自己鬼的身份,发生不必要的摩擦。
踏踏—踏踏——
愈史郎反复踱着步,脸上的焦急已经溢于言表。
“鬼杀队。鬼杀队!你们可不要对珠世大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