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风吹过,外面响起风铃的声音。
南岁望向窗户外,看着院中树上挂着的风铃。
“去找漾囡。”
“啊?”
“找我姐姐?这个点她应该是在午休,是很急的事情吗?”
云彩望着这几位老板,放下手中的筛子,得到确实很急的回话后,她折身来到一间屋前。
‘咚咚咚’
“姐姐,你睡着了吗?”
漾囡正在擦拭手上的鲜血,听到声音动作一顿:“还没,怎么了?”
“那几位老板有事找你。”
猜出找她何事,漾囡将染血的手帕扔进垃圾桶。
“让他们稍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片刻后,房门从里打开。
听到动静的几个男人齐刷刷望来,只见少女少见的穿了一身黑裙子,长发也用簪子挽了起来。
“几位老板,请进吧。”
她侧开身,示意几人进屋交谈。
虽然进女子闺阁有些嗯……犹豫了下他们还是进去了。
少女的房间不似一般女孩那样粉嫩风,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丧葬风,家具什么的几乎都是黑色,窗帘也是几层白纱。
这白天还好,要到了晚上那就……
“请坐吧,云彩,去泡壶茶来。”
“哎,姐姐。”
房门被带上,屋子里的几人安静不说话,显得气氛更加诡异。
漾囡好似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异常,坐在椅子上弯眉看他们:“几位老板找我是要说什么事?”
几人都看向了南岁,空气沉寂几秒,南岁放在膝盖上的手微颤,缓缓开口:“不是很重要的事,只是漾小姐,我能知道你纪念的故人是谁吗?”
此话一出,少女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几分。
漾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风拂过,带起窗纱,吹动树下的风铃。
‘叮铃铃——’
声音清脆悦耳。
“这是从江南过来的风。”
她的语调有几分眷念,放在桌上的手微缩:“南先生,我应当是见过你的,在江南。”
漾囡说着,拿出那唯一完好无损的照片。
除了南岁黑瞎子和张启灵三人,其余人都讶异的睁大眼睛。
这石桥上撑伞的旗袍女子,不是他们前些日子才见过的闻小姐闻人西吗?!
南岁没有说话,静静等她的下文。
“你们应该见过她了吧。”
这个她,指的正是闻人西。
“十一岁那年我去山上玩,意外摔下悬崖,以为必死无疑,可再睁眼,我在江南,是她救了我,将我带去了江南。
那段时间我没有任何记忆,以为江南就是我的家,她就是我的亲人,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
‘叮铃铃——’
风铃又响了。
“他说他叫闻人南。”
最后三个字,让几人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可只有我能看到他,我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就这么两个月过去了,我看见了你们,十年前的你们。”
“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来了,你们离开江南的那天,我也巧好离开,而那天,也是我与闻人南的最后一面。
他告诉我,他早就死了,只是一抹执念在世不愿意散去,他说他想再听一听江南的声音,想再闻一闻黑玫瑰的花香,如果想他了,就抬头看看月亮……”
漾囡说这些话时眉眼缱绻温柔,可也是这些话推翻了昨晚南岁与黑瞎子的猜测。
想他了,就抬头看看月亮。
最后,漾囡看向了南岁,望进他眼睛深处:“他说,有一天,我还会遇到他,我遇到了,却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