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昕阳的瞌睡是彻底没了,咬紧牙关,说道,“废话,我当然是裴昕阳,我若不是,琼林他们早走了,怎会护我到现在,你莫不是看我记不得之前的事,欺我。”
卫清淮躺平,注视着上方,道,“娘子莫怪,我也是关心你。我刚刚太着急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裴昕阳心里一百个不信,要是关心怎么会问“那你是裴昕阳吗?”这种问题。
裴昕阳翻身面对着卫清淮,缓缓说道,“哦,是吗?人在经历过一些重大的事情之后,是会性情大变的,何况还是这样的大事,以至于我忘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若不是琼林他们,我现在确实不是裴昕阳了,恐怕早已成为一岁孩童。”
琼林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卫清淮的脸瞬间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裴昕阳迅速起床穿鞋,披上披风,接着说道,“既然我不是裴昕阳,就不是刘曼筠,那么就不是你卫清淮的假妻,就不能与你同眠。不对,我本就不是刘曼筠,与你本就没有婚约。”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径直往耳房走去。
卫清淮连忙慌慌张张地穿鞋,紧紧跟上。
琼林也翻身而下,跟了上去。
外面是真的好冷,裴昕阳一路小跑,来到了卫素素的房门前,急切地敲门。
卫素素还没有歇息,很快就开了门,“这么晚了,怎么来我的房间了?”
裴昕阳反手就把门栓上了,然后快步往炭火走去,“因为鳆鱼的事,卫清淮说我不是裴昕阳。”
卫清淮敲门的手顿时停住了。
裴昕阳想了想,过敏的事,就因为卫素素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琼林才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