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皇后娘娘,良辰已到。”
......
可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裴时屿满脸与全身皆染鲜血,枪穗上的血亦顺着枪头,一滴一滴缓缓落下,将地上的白雪染成一片殷红。
“为什么?”望着范敬转身后,裴时屿手持染血长枪指向他,厉声质问道。
范敬发出一声冷笑,“为什么?你难道不应感到庆幸吗?那妖后诬陷你裴家之时,可是心狠手辣,毫无怜悯,派人前去劫杀你妹妹之人,皆是宋家的死士。若她成为太后,你裴家焉有活路!”
范敬瞧着裴时屿的模样,问道,“你要杀我?”
裴时屿握着染血长枪的手微微颤抖,难以稳定,眼中布满血丝,泛红一片,“裴文瑞和裴君越是肃王子嗣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你就等着这一日,是吗?你与我结交亦是你精心谋划的一步棋?你所图谋的究竟是这江山社稷,还是你的心上人?”
范敬此时方才展开手中的扇子,手臂轻轻一挥,因雪势过大,难以看清他的面容,只闻其声,“这有何区别?”
裴时屿那持枪之手稍稍稳住,“如此说来,这一切皆是你一手策划?”
范敬收起扇子,双手背于身后,语气平淡地说道,“难道不应该吗?我范家为了这安家的江山,险些遭受灭族之灾。父债子偿罢了。”
裴时屿只觉甚是可笑,说道,“你可曾思量过你范家日后的处境?或许安阳王会在十年内对你有所忌惮,难道你就不惧他日后羽翼丰满,对你范家痛下杀手?帝王多是薄情寡义!”